出血来,江雪连挣扎都不敢,死死盯着绷带,一动不敢动。
柔软冰凉的发扑了满脸,那个人仰面躺着,抱着他竟也没把伤势当成一回事,微笑地拨开他的头发,轻轻捏住他的下巴。
“……我一直在等你。”他低低地说。
要是怎样的爱恋才能绽露出这样温柔的笑。江雪眼底带出些茫然,正是清晰地看到他透白中藏都藏不住灰暗的色泽,才叫心更痛得说不出话来。
“万幸,你来了啊,江雪。”鹤丸摸摸他的脸,轻轻笑道。
自认从来都不是把良善的刀。骨子里比起温柔体贴,倒不如说是纵意恶劣全然占的上风。满脑子会想的,也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最重要的那一个。
那只自由的白鹤停驻在雪原之上,满心欢喜地望着那片美丽的覆盖着厚厚冰雪的松针林。雪松不曾想过伸张开茂密的枝叶将鹤围困,可是鹤却贪婪地想把那整片林子都收拢在自己苍白的羽翼之下。
那样贪婪的yù念一天比一天强烈,却又被满腔浓烈至极的爱恋所掩盖,待在黑暗不见天日的深渊里,却又始终会蠢蠢yù动。
所以,卑污的那个是他才是。他的恋人,才是这世界上最纯洁最清澈的存在啊。
“吻吻我,”他轻轻道,那双金色的眼瞳流转着最丽最柔软的光,“江雪,来,吻吻我。”
江雪颤抖了一下,本能地想要退避,可腰间的手那么紧,他连挣扎都不敢,又像是被那么美的眼瞳迷惑了一样,根本没法移开视线。
那样的挣扎简直清晰可见,鹤丸就笑眯眯得看他眼底的慌张跟羞涩,越是挣扎越是想叫人狠狠欺负,但他就什么动作也没的等待着,好歹最后还是低下头,慢慢吻上自己的嘴唇。
被主动碰触的那瞬间,仿若整个世界的花树都绽放出了繁花一样,鹤丸发出一声似叹息又似愉悦的声音,闭上眼笑着回吻过去。
越吻越深,鹤丸身上的温度简直像是要烫伤他,腰间被手臂死死环绕着,唇舌jiāo融,极尽温柔的一个吻,绵长得叫他都以为自己会窒息。江雪大脑昏昏沉沉,很长时间里什么都想不起来,然后在终于得以回神的时候,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鹤丸!”
悄悄摸进衣服的手慢慢地在他背上摩挲,见他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竟然毫不掩饰惋惜,低下头在不知何时luǒ-露的肩上吻了吻,还把半解的衣衫又往下拉了拉。
这个时候还想着……他怎么能不生气!又羞又恼抓住他的手,手臂用力想从他身上下去,但是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
“……难受。”鹤丸皱了皱眉。
江雪又不敢动了,想着难道是刚才挣扎有些重:“哪里难受?”
鹤丸笑嘻嘻道:“下面。”
江雪半天才想明白这话的意思,面无表情地想宗三怎么不一刀劈碎他呢。
“好吧,不开玩笑……”他翻了个身,又往旁边靠了靠,好歹用了个比较正常的姿势,低头把脑袋埋在江雪肩窝里,声音极柔软,“陪陪我,江雪……陪陪我。”
江雪犹豫地推推他的手臂,他只是想来看看他,宗三还在他院子里,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他早上起来发现他不在会怎么样。
“……鹤丸?”
装睡中。
“我得回……”回去这个词还没说完,手被捉起来十指jiāo叉。
他偏过头,鹤丸眯着眼看着他:“不睡的话,你想我做些别的?”
他的十指握得用力了些,因为用力,手腕上的绷带又渗出血,新鲜的血味弥漫在周身,江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鹤丸微笑地亲了亲他的脸,语调又转柔:“没事……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
何等光棍,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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