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话音刚落,大夫阿蜇急道:“李嫂,我们都知道,你的父亲生病了需要钱救治,可你也不能杀了老爷,让军军没了父亲去救治你的父亲呀。”
阿楚惊声道:“大夫的意思是李嫂需要钱?李员外不给,李嫂动了坏心思,或偷或抢更不惜杀人?”
阿蜇应道:“李嫂有个七十多岁的父亲,我为他看过几次病,长年累月需要药物维持。李嫂自己有两个孩子,就军军这般大小,一家人有时揭不开锅,都是李员外给他们送去一些钱财。”
一旁的钟幽幽突然道:“李嫂若是因为钱财要杀姓李的,平时多的是机会,为什么要选择今天?”
江美婕颤声道:“前几年做生意,老爷积攒了一些钱,这几年便靠着放一些借租过日子,昨天,几家店铺的老板将本钱还给了老爷,老爷一下多了十根金条。”
阿雷忍不住嚷道:“要我看,把府上的人全都抓起来,统统打一阵,是不是谋财害命,一问便知。”
听的此话,一旁站立的几名丫头“扑通”跪地,苍白着脸,求道:“姑娘饶命,奴婢没有杀人。”一屋子求饶,钟幽幽极是不悦,扫了阿雷一眼。
阿雷哆嗦了一下,低垂下头,不再作声。张京弘向阿蜇问道:“大夫,府中有多少弟子侍卫丫环?你随便能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进府的么?”
阿蜇应道:“府中有四十多名侍卫,接近二十名丫环。两年前,李员外找我来为他诊病,后来彼此熟悉了,便请我到府,作为长期的大夫。我便关了原来的药铺,专心为李府人医治,有时,丫环有个头痛发热,侍卫有个跌打磕碰,都是我开的方子。”
张京弘又问:“夫人,李员外得的是什么病?严重不?”江美婕应道:“原先,老爷是胃口不好,有大夫说他吃多了肥腻。后来的日子,老爷有些心烦意燥,习惯了安神茶。最近,又迷上了参茶。总的说,老爷身子大不如从前。”
一旁的阿电忽而问:“李员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别人寻仇来了?”
“这……”江美婕如实道:“老爷为人不计较,曾经做生意时也是以和为贵。后来,租借的利息也是市面上的数字,不是特别高的。夺命的仇人,我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是谁。”
张京弘默默沉吟着,问:“十根金条之事,府中哪些人知晓?”江美婕应道:“老爷待人随意,说话从不躲避,那些店铺老板还钱时,都是府中侍卫接老爷回来的。所以,府中大部分人都应该知晓。”
张京弘拍了拍前额,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又问:“平时府中把守情况怎么样?昨天多了几根金条,可有多派人手在府中巡逻?”
江美婕应答:“平时,前后大门各有两名侍卫把守,东南西北各厢有一名侍卫看护,晚间每隔一炷香的时间都有侍卫沿着院子走上一遍。昨天多了几根金条老爷并未放在心上,还是和平时一样的守卫。”
阿楚说道:“李员外心思还算干脆,最起码不会做贼心虚。平时守卫安排的也甚是有调理,看来李员外此人并不是老糊涂。”
听他此言,一旁默不作声的阿梅突然有些想发笑,因为阿楚这口气和表情甚是滑稽。当然,阿梅也不敢笑出声来,只得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张京弘问:“对了,夫人,员外死后,家中可有少了什么?比如贵重的、值钱的东西。”
江美婕应道:“我只来得及大概看一下,平时钱箱里花用的钱都还在,就是那十根金条不知所踪,所以,我料定就是李嫂盗了去,并将老爷杀害。”
张京弘又叫江美婕领着几人查看了其他房间。从走廊到厨房,从东厢到北厢,无处遗漏。当然,那些地方除了少许脚步沾上带过去的血迹,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走了一圈,一无所获,阿楚有些沮丧,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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