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眈眈的弓箭却也一时无法可施,只有将羽扇拿在手里,毕恭毕敬的向杭州知府走去,边走边道;“大人想必是误会了,这些全都是官盐,凭证在此。”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像是官凭一样的纸张,想要递给盐道衙门的李大人。
李大人见此情景,憨憨的笑了起来:“早知道你这是官盐。我今天的任务就是要对付你。”李大人挥舞手中的单刀,就朝那书生冲去。到达书生身边,二话不说,一招“盘古开天”,将刀化作棍使,从上向下猛砸下去。
书生心知不好,见那刀来势凶猛,顾不上收回那凭证,便凭空跃了出去。李大人一刀走空,便又是一刀横着扫了过来,那刀像是被灌注了千斤的力气,犀利的刀风逼得四周的树木哗哗作响,尚是绿色的叶子噗噗烁烁的落下。书生不及还手,又是躲开一招。李大人得势不饶人,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片刻之间,书生居然被刀影所笼罩,看不见人影。
书生的手下看到首领遇难岂有作势不管的道理,纷纷拎起得意的兵刃朝场地中央杀去。可是还没冲下码头,就被那群扁舟上的利箭shè的左躲右闪,阵型零落。突然,刚才给那书生充当人梯的六名大汉,从江水中破水而出,有如海底的蛟龙一般,每人手持一把尖锐鱼叉,跃上岸来。
这六人显然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家功夫,利箭shè到身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白点,他们舞起鱼叉,先向shè箭的官军冲去。寻常的官军哪见过这样的人物,忙不迭的后退,不停的搭弓shè箭,利箭好似牛毛细雨,铺天盖地而来,却被那些人用舞动的鱼叉挡开,很快就溃不成军了。利箭的阵势一弱,书生的手下人立刻抓住机会跃上岸来,他们使刀的使刀,用qiāng的用qiāng,个顶个的算得上是好手,朝官军厮杀。
这边,李大人的刀却越舞越慢,隐隐有“强弩之末、钢极必折”的趋势,书生的身影从那一片刀光中也渐渐的显露了出来,他仅仅凭一把羽扇左右化解对方的刀势。脸上的神情也由惊讶变成了沉稳,嘴角似乎还有种胜券在握的笑容。
李大人开始出汗了,他的双眼圆睁,几乎突出框外,额头上的青筋暴跳,手臂上更是轮廓凸显。他一边打,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口中骂道:“妈的,还真有两下子,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有过了数十个回合,他突然虚晃一刀,跳出圈外,高声喝道:“你太厉害了,我用这把刀打不赢你,你等着我,我换了刀再回来跟你打。”说着,将手中的单刀向后一丢,朝知府大人的那顶蓝呢大轿奔去。
书生哪容他逃脱,挥舞手中羽扇便追去。他一磕向自己飞来的单刀,那二十余斤的大刀竟像是张纸片般被他轻轻挡开。他脚下加急,马上就要追上李大人了。
李大人一路狂奔,听到身后风声,心知不好,可是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实在跑不快了。情急之下,放声大喊道:“大哥、梅姐。快来救我啊。”话音未落,那杭州知府便已冲上前来,挡在那书生身前,口中却向那李大人道:“小刀,说你武功不行,这下你可该承认了吧。”言罢,手中银光一闪,一片银针已经被他打了出来,那银针的头部还隐隐泛着蓝光,显然是淬过剧dú的无疑。
书生哪里想到,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杭州知府出手竟会如此的dú辣,忙挥舞手中的羽扇相隔,身形向后猛力退去。亏得他武功卓绝,身法更是出众,这才躲过了这令人窒息的一击。但是羽扇已经被那一片银针打得七零八落,不成样子。书生自己,也是头上书生巾不整,衣衫在剧烈的用力下撕出了一条口子,显得格外的狼狈。
知府大人一击得手,一条软剑从腰中抽出,宛如条蟒蛇一样朝那书生扑去。书生心中一凛,知道这等柔软的兵器更是远比一般的刀剑难以驾驭,心中加了一百二十个小心,和知府缠斗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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