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气喘吁吁了,手中的方便铲也越挥越慢了;倒是明月楼的杀手,因分工得当,是以攻击和防守仍是有条不紊的继续,隐隐已有占据了场上优势的架势。
正在这时,那一处尚没有完全倒塌的禅房中,突然有一道凛冽的剑气破墙而出,刹那间就断送了一组杀手的xìng命。其余明月楼的杀手眼见不好,立时四下散去,在禅院的大门外重新结成队形,各个杀的是双眼通红,紧紧的握住手中兵器。
“阁下就是白马寺的戒律院首座,法静大师吧。”王子见状,从藏身的那棵古树下飞身而下,挡在那三个壮汉的正对面。只听那禅房中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正是法静,贫僧正在打坐,恕我不能相见了。”那三壮汉闻得那僧人的话语,脸上俱是流露出喜悦的神色。
听音辨位,那法师却在禅房内无疑,王子心中已做好了盘算。当下喝喊一声:“暗器!”身形向左一晃,欺身来到了站在最左端的壮汉身旁。明月楼的杀手闻言,自是将手中的暗器尽数击打了出去。那三壮汉眼见的漫天的暗器朝自己飞来,刚刚舒缓的心中又是大骇。向两侧跃去。王子抓住这空当,手起剑落,便已划断了那黄衣壮汉的喉咙。青蓝衣大汉刚避开了暗器,就见自己弟兄被杀,分外眼红,朝王子就冲,任凭明月楼的暗器击打在身上。
青衣大汉使一招“迎风剃虹”,左脚左跨一步,左手向右握铲中段上拉,右手下滑,两手持铲向前,纵铲直刺王子的小腹;蓝衣大汉则使一招“剁蛇入泥”,右脚前上一步,两手靠拢,使铲沿着身体左侧由前划一立圆,再随转体上步换手,向右前方纵铲刺向王子的软肋。
王子心中也晓得这二人的厉害,当下身子倒纵,向后退去。他要等到明月楼的杀手耗去两人的精力再行进攻。此时,靠近院门的蓝衣大汉身侧已经扎满了各式暗器,臂膀上更是血ròu模糊,透出森森白骨,兀自朝王子拼杀。突的,一只长箭破空而来,扎入了他的太阳穴中,登时血如泉涌,那大汉再也支持不住,倒地身亡。
王子见此良机,哪有不攻的道理,施展出妫河剑法,一道寒光就刺向了青衣大汉的左眼,一招得手,随即用手扣住那大汉的眼眶,从那人的头顶翻越过去,竟硬生生的把那壮硕大汉翻倒。他随即用另一手抓住那大汉的一条大腿,朝禅院的那处角落就砸。
轰然一声,那个角落倒地,却不是被那人砸倒的,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僧人手持一把巨剑破屋而出,单手接住那被掷来的壮汉,冷冷的道:“法静在此……”
那僧人生的四方大脸,倒是颇有一番气魄,手中更是紧紧的握住那把散发出丝丝寒气的巨阙宝剑。王子眼见的那人手中的巨剑,扣着鱼肠的右手,隐隐的感受到了一股力量,那就是剑本身的力量么?
春秋欧冶子共铸五剑,第一便是巨阙,其余依次名为纯钩、湛卢、莫邪、鱼肠。这五柄剑三长两短:巨阙乃是长剑,刃长三尺有三,柄长七寸,刃宽约五寸,重约五斤,挥动时剑气纵横;而鱼肠则为短剑,灵气十足,施展开来流光溢彩。巨阙与干将、莫邪、辟闾并称四大剑,而鱼肠剑则是刺客眼中的神兵。此时二剑相会,均是蓄势待发,意图一较高下。
王子厉声道:“花二可是你杀的?”
法静禅师双掌合十,坦然道:“不错,那花家竟然私截官盐,冒天下之大不韪,难道不该老僧将他渡化么?这世间恶人越少,善人才会越多,就算贫僧深犯戒条,也是甘愿如此。”
王子猛然一愣:自己上午刚截了黑狼运来的盐,中午花二就被杀,中间不过几个时辰,究竟是何人会走漏风声?并且通告给了法静禅师?想到此,他诈道:“法静,你又如何得知这批盐是官盐?谁告诉你花二截了官盐。你受人欺骗,滥杀无辜,还有脸面在此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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