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无意躲闪的他弄得狈不堪。

    “医院马上就要到了，你准备一下。”赫连池沉稳的声音在驾驶座上响起，在这个车，他大概是唯一保持冷静的人。

    闻言，赫连澈连忙抱起慕柔止，在车辆停下的瞬间，就冲下车门直奔急诊部。

    顾心艾跟在他身后下车，在狂乱的风雨中，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滩滩血迹顺着他的脚步下，在积水的地面晕染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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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走廊的尽头，一扇沉重的铁门紧紧闭合，上方是一盏闪烁的红灯。

    赫连澈抱头蹲在地上，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这个姿势，自慕柔止进手术室起，已经维持了两小时。

    “你在自责，还是在庆幸？”赫连池坐在长椅上，银灰的西装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泽：“如果慕柔止失血过多　，你就少了一个威胁，这样的事，你不是乐见其成吗？”

    “闭嘴！”赫连澈低吼出声，终于说出两个小时以来唯一的两个字。

    “这时候知道伤心了？早干嘛去了！”齐悦见他度张狂，两手抱俯视着他，不满说道。

    赫连澈头也不抬，就那样执拗的躲在，自己营造的世界中，声音低哑：“我没有伤心，柔止她的伤口会好的，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安然无事，等她好了，我们就回外去，她喜欢住在海边，喜欢种薰衣草……我都会帮她实现。”

    顾心艾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白炽灯从她头顶打下，将她的表淹埋在yīn影中：“那我的妈妈呢，她怎么办？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肯认罪吗！”

    身体颤抖了一下，赫连澈埋在手臂里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望着脚边她的影子。

    “我没有罪。”他僵硬的说道。

    “你还真是死不悔改！”顾心艾气急反笑，面对这样的无赖，她还真是一点应对的方法，都没有。

    这时，赫连池接了一通电话，缓步走了过来，揽住气急败坏的顾心艾，在她耳边低语几声。

    齐悦奇怪的看着他们，想凑过去听几句，却只能听见零散几字。

    也不知道赫连池说了什么，简直像魔法，瞬间让顾心艾安静下来，她轻扫了赫连澈一眼后，就乖乖的回到位置上等待。

    察觉到身旁疑的视线，顾心艾扭头，“一切还是等慕柔止平安出来再说吧。”

    齐悦点头，抬头凝视着手术室门前，不停闪烁的红灯，屏息等待。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时长近四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医生从手术室门旁的小门走出，摘掉口罩。

    焦急等待的几人连忙迎上去，赫连澈若有所觉的靠墙站起，双微微颤抖，不知是因长时间压迫神经而麻，还是以为恐惧于手术结果，而颤抖。

    “医生，手术结果怎么样？”顾心艾声音焦灼的问道。

    医生抬起眼睑，扫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病人的血已经止住，并无大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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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榭街道103号，三个小时前。

    狂风暴雨中，灯在雨幕中亮着微弱的光，几辆闪着警报灯的警车，停在一公寓门外。

    持qiāng守在公寓门口的警察，在倾盆大雨中，屹立不动。

    半被吵醒的居民打开窗户，探着头张望，吵杂声不绝于耳。

    乌泱一片的制服警察中，有三民市民混在其中，他们手上被拷着铁质手铐，其中一名是年过半百的女人。

    方黎撑着一把黑骨伞，拨通了电话，嘴角露出一个深沉的笑，声音浑厚，“事办妥了，涉事人员已经全部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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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市中心医院，清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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