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街道,光线就暗了下来。夜色已深,两边的铺子也都打烊了,路上更是黑漆漆的,看不清什么。
要不是秦佑拉着她,她怕是会摔倒。
南宫仪不由对这落后的古代厌烦起来,连个路灯都没有,黑灯瞎火的,她逃都不敢逃。
秦佑忽然站住了,应了一声,“莫急,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说着,他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放在地上,地解着自己的衣纽。
南宫仪有些发呆,愣愣地问他,“你想干什么?”
她倒是没有想歪,反正后头还跟着碧荷和红菱呢。再说了,她可是和亲的公主,秦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非礼她?
秦佑也不言语,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就往南宫仪的肩头披去,“夜晚还有些凉,公主一个弱女子,可千万别冻着了。”
那件披风带着男子身上独有的阳刚气息,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南宫仪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来:若是自己不去和亲,就嫁给秦佑也挺好的。
不过,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她毕竟不是二八少女,多少还是有些理智的。
只是四周的气息有些暧昧,南宫仪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秦佑弯下身子,捡起了地上零零碎碎的玩意儿,拉着南宫仪又走了。
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暖干燥,虎口、指腹都有老茧,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在南宫仪那柔嫩的小手上揉了一下,吓得南宫仪赶紧就往回缩手。
只是秦佑的力气很大,南宫仪一时也挣脱不开。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朦胧,南宫仪心情有些复杂,又怕身后的那两个宫女发现什么,只好由着他去了。
07 怅惘
离这儿不远的别院里,两扇黑漆漆的大门紧闭着,里头鸦雀无声,只是后院里却灯火通明,里头的人进进出出,脚步却轻得听不见一点儿声响。
先前被掳来的李思忠正背着手在门口来回地踱着步,时不时地抚一抚那不长的山羊胡,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珠帘响动,那个红袍汉子从里头出来,一双浓眉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看那李思忠正来回地乱晃,不由厌烦地挥挥手,“别走了,晃得人眼晕。你倒是想想法子给我家爷治伤啊?”
“这位爷,老朽这不正想着呢吗?”李思忠很是无奈地苦笑了下,“您那位爷伤势可不是一般的重,没有万全之策,可万万不敢下手啊。”
一出手就是要命啊,屋内那位爷没了命,他还能活着离开这院子吗?
所以,能拖一时是一时!
红袍汉子却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只是嫌恶地瞪了那老头一眼,就又转身进去了。
李思忠很是惧怕地往后退了退,这个黑脸大汉为了自己的主子都能给他跪下,可一旦他没有法子给他那主子医治,他那凶光毕露的眸子又让他胆战心惊。
他不由得偷偷摸摸地躲到了院内的一个角落里,为了小命苦思冥想起来。
他哪里知道,这红袍汉子可是北辽摄政王麾下一员猛将完颜烈?不然,哪有那般令人惧怕的气势?
门外,急匆匆走来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隔着珠帘响亮地喊着,“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完颜烈正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的耶律玄,眉头狠狠地蹙起,刚要出声赶人,却听耶律玄虚弱地吐出一句,“进来。”
虽然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就像是一把匕首,直直地刺中心窝。
珠帘响动,外头的黑衣人进了屋子,紧走几步跪在了床头,低声禀道,“主子,南陈公主出宫之前上过吊,只是没死成。”
“哦。”耶律玄发出一声轻叹,并没有多问。
那黑衣人却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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