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着,径自跳下了马车,站在近前看着四处的景色,活动活动酸痛的身子。
只是坐得久了,这一跳劲儿使猛了,差点儿没有摔个狗吃屎。
幸好她胡乱抓了一把,攀住了车辕。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她揉了揉酸麻的腿。
秦佑正带着人安营扎寨,二百多人的队伍井井有条,有的扎帐篷,有的生火做饭,忙而不乱。
见南宫仪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就那么直直地从车辕上蹦下来,秦佑无奈地皱眉笑了,这个公主真是可爱极了,一颦一笑都能在他的脑海中烙下深深的印记。
秦佑只觉得一忽儿看不见南宫仪,那颗心就跟猫抓一样,痒痒的,难以忍耐。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这种情绪,十分艰难地维持着镇定,让自己不至于做出什么傻事儿。
他仗剑慢慢走近南宫仪,脸上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宠溺,“公主,怎么下来了?”
南宫仪正暗暗地抻了抻发酸的后背,闻听就转过头来,笑了笑,“车里坐久了,很是难受,下来透透气。”
“这几天委屈公主了。”秦佑一脸愧疚,他看得出来,这个公主是个活泼跳脱的xìng子,估计这些日子舟车劳顿,闷坏她了。
“嗨,没什么委屈的,只是此去北辽路途遥远,太过无聊罢了。”南宫仪摆摆手,打住秦佑道歉的话,无所谓地耸耸肩。
的确,在她眼里,吃这点儿苦不算什么,难的是路途遥远,千山万水,还不能出逃。
只是这话,她怎敢跟秦佑说?
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冬日的树林,格外萧瑟。
望着远处袅袅炊烟,南宫仪只觉得心境寒凉孤寂,无法排解。
虽是淡笑着,但那笑意却不达眸底,那楚楚动人的侧颜,让秦佑的心狠狠地漏了一拍。
只是南宫仪浑然不觉,依然痴痴地看着日暮西山的晚景。
“公主,是不是想家了?”
好半日,秦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似平日里的清扬,里头夹杂着太多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他问南宫仪是不是想家了,这个“家”用在这儿,格外地具有讽刺意味。
南宫仪自问:自己还有家吗?母后薨了,父皇有了荣贵妃,哪里还会记得起她这个女儿?
她的家,在哪儿?
一霎时,南宫仪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有些雾气,但她却倔强地不肯让那雾气蔓延开来。
秦佑被这样伤感的南宫仪给惊到了,这样的她,比平日里多了些温顺多了些乖巧,那双妙目更是波光粼粼,看得他的心也跟着沉静下来。
他低下了头,面红耳赤,匆匆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
“无妨,我都无所谓了。”南宫仪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惊艳的笑,“我的家,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
秦佑只觉得一腔柔情在南宫仪这副哭比笑还难看的笑容下,越来越浓郁了,几乎全都集聚到自己的胸口了。
他只觉得满腔的热血突突地往自己的太阳穴上冲,心内的想法忽然就口无遮拦地蹦了出来,“公主,您不要和亲到北辽了。”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着南宫仪,倒是吓了她一大跳。
秦佑这话什么意思?他不会疯了吧?
南宫仪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秦佑那张虽说不人神共愤但也很英俊的面孔,低声问,“你怎么了?”
这事儿是她这个公主能决定的吗?秦佑难道想带她私奔?
脑子里快速旋转着,南宫仪也有些发呆。一向循规蹈矩的秦佑,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佑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只得压低了嗓门,看着南宫仪的眼睛,低低道,“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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