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姑娘平时是个守规矩的,忽然就出了这事儿?”
那fù人也是个嘴长的,再说也不是自家闺女,这百年难遇的丑事顿时就激发了她八卦的因子,见南宫仪很感兴趣,她也来了劲儿。
“对啊对啊,她就守着一个寡母过日子,母女两个苦熬苦熬的,总算是把闺女熬大了。眼看着到了能招赘的年纪,谁知道出了这茬。可怜她娘这两日眼睛都快哭瞎了……”
说罢,她意犹未尽地叹了一口气。
南宫仪越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于是就问,“可知那男人是谁?”
“哪里问得出来?陈家族长又是吓唬又是威胁的,都两日了,这姑娘愣是没说出那男人是谁来。都到了这个田地了,何苦还护着那男人?”
那fù人唏嘘长叹,很是惋惜。
南宫仪默默地看着那木笼中的姑娘,半日无语。
陈家的族长已经走到了木笼前,看着笼中的姑娘,高高在上地冷哼一声,“我们陈家,族无犯法之男,更无再嫁之女。在这村里,已经居住了上百年,没想到被你这个贱人给坏了名声。今晚,我陈家就整顿门风,清理渣滓!”
他抑扬顿挫不带丝毫感情地说完,手一挥,从身后出来四五个壮汉,就去抬那木笼。
那姑娘死命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啼哭声,可是人群只想着看她怎么被沉塘的,竟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51 管闲事
“二丫,我可怜的闺女啊……”人群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从村子里奔出一个fù人来,跌跌撞撞地挤了进来,扑向那木笼。
“那是二丫娘,她不是被族长给关起来了吗?”先前那fù人很是好奇,朝南宫仪说道。
“把这疯婆子拉走,看你养出来的好闺女,还有脸在这儿哭!”陈家族长一脸威严,不屑地看着趴跪在地上的瘦小fù人。
“呜呜……”笼子里的二丫挣扎地更厉害了,满脸都是泪。母女两个生死诀别的场景,看得南宫仪泪湿眼眶,村民里也有人窃窃私语的,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这让陈家族长更得意了,他的话就是圣旨,他让谁死谁就得死!
这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更加严厉了。见二丫娘嚎哭不已,他干脆上前踢了一脚,恶狠狠地喊人来把她生拉硬拽开。
二丫娘的心都快碎了,她双手死死地攀着木笼子,死也不放。
几个壮汉没有法子,只得一根一根地掰着她的指头。
“作孽哟。”先前和南宫仪搭话的fù人,忽然就扭头不忍再看了。
木笼子已经被抬起,几个壮汉迈着大小不一的步伐,走向村前的那个深塘。
北风呼啸,吹在脸上,刀割一般。
南宫仪迎风而立,衣裙猎猎起舞。
暗夜里,就像是九天的仙女!
“住手!”一声不大不小的脆响,在无边的黑夜里,成功地让一村子的人都惊呆了。
村里素来都是陈家族长一人说了算,从未有人能够在族长面前说个“不”字。
乍一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村民们齐刷刷地都把脖子扭过来,看向声音的来源南宫仪。
那怪异整齐的姿势,活像一只只被扭断了脖子的鸭子,让南宫仪看着想笑。
有人举着火把走了过来,亮堂堂的火苗中,村民们就见一个绝世倾城的女子傲然站立,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们。
“族长,就是这个女人!”有人禀报了陈家族长,陈家族长背着手踱着步子慢慢地走了过来。
看清楚南宫仪的面容之后,陈家族长倒吸一口冷气: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美貌佳人。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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