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牢固,她还是很配合地没有摘下那么多的首饰,笑道,“好,这次就依着你。走,让你娘看看你的手艺!”
她兴致勃勃地站起身来,转过身来摇摇摆摆地就要往外头走。
因为屋内的光线暗,她也没看清隐在帘子后的耶律玄,刚走了两三步,就见那软帘被人一挑,一个高大黑乎乎的身影就迎面走来。
那金灿灿的步摇晃来晃去,上头宝石串成的流苏遮住了她的额头,顺带着连视线也给挡了一大半。
所以,她并没有认出这人是谁。
倒是小谷先惊叫出声,“殿下?”
南宫仪晃了晃脑袋,伸手就去撩脑门上的宝石流苏。
“爱妃,今日好美!”耶律玄看着她这笨拙的样儿,连忙紧走几步,一把捏住了她的小手。
南宫仪到底也没看清耶律玄的脸,但这男人如此磁xìng低沉的声线她还是听得出来,无奈自己的小手被他给捏住,一时挣脱不开。
小谷见状早就溜出去了。
南宫仪这是自打换了女装之后,还是头一次被耶律玄给抓住手。
以前耶律玄虽然也拉着她扮作男人时的手,但那时,她做戏的心理比较重,三番五次挣脱没成功,也就罢了。
如今她对这个男人防备心很重,且不说他外头的名声如何,单说他这后院里的侍妾,她就接受不了。
这双修长的大手,握着她的感觉虽然挺好,但不知道已经握过多少女人的手,她还是觉着挺脏的。
没有挣开耶律玄的手,南宫仪也不矫情,咬牙让他握着,只是声音冷沉了几分,“王爷怎么有空来这儿?”
耶律玄捏了捏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笑道,“爱妃的屋子,本王为何来不得?”
上下打量了一眼南宫仪的发髻和脸蛋儿,耶律玄越发笑得开怀,“何况,你今儿打扮得如此美,本王若是不来看看,岂不是错过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话听在南宫仪耳朵里有些刺耳,什么叫“千载难逢”?
这男人是在说她平日里都是素面朝天没有看头吗?
南宫仪恼了,“等我日后天天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看花你的眼!”
耶律玄惊了惊,笑得灿若春花,“爱妃怎么样都好看,本王百看不厌!”
南宫仪从来没想到那个外间传言嗜血冷酷的北辽摄政王还有如此贫嘴的一面,气得不想跟他说话了,索xìng扭身回去,坐在妆奁台前,就开始摘那摇摇晃晃重得要死的头饰。
耶律玄没想到这丫头变脸这么快,忙上前去拦,“这是怎么了?挺好看的,干嘛要摘?”
“就是不想让你看!”南宫仪受不了这男人的深情款款,狠命地去摘那流苏步摇。
却不料力气过大,那步摇挂住了发丝,怎么都摘不下来,还拽得头皮生疼。
南宫仪急了,四处找剪刀要把那一绺头发给剪下来。
耶律玄叹了口气,一把把她摁在梅花凳子上,嘴里柔声道,“就算要摘掉,也不能急。来,我来给你取下来。”
南宫仪的双肩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却也被他那柔软的声线给蛊惑,乖乖坐着不动了。
耶律玄嘴角翘了翘,开始低下头去细细地把那绺缠绕着流苏的头发给挑出来,一点一点剥离开。
他的手指修长,动作轻柔,眼神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
在黄铜镜里看到这一幕的南宫仪,莫名地脸红心跳起来。
这个男人此刻这般美好,真的是她一生的良人吗?
“你……你平日经常做这事儿?”看着他的动作,南宫仪有种被呵护在掌心的感觉,她不敢放任自己的感觉,只好没话找话。
正努力剥离头发的耶律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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