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和平氏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容颜憔悴,神态不安。
耶律玄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三个女人,他曾经的侍妾,确切地说,是太皇太后安chā在他跟前的三颗棋子。
“李长青已死,所贪家产籍没充公。李秀娥就按本王所说处置。”
他冷静地吩咐,侍卫们立即上前拖起李秀娥。李秀娥眼神空洞,竟没有反抗。
南宫仪知道,这是要把她发卖为奴了?
她心里感叹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李秀娥是太皇太后安chā在耶律玄身边的棋子,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耶律玄发落完李秀娥,又扫了柳三娘一眼,柳三娘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噗通一声跪下,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啊。妾身娘家并没有犯罪之人,妾身和李秀娥不同啊。”
李秀娥正被人拖着往外走,听见柳三娘喊,她也跟着喊了起来,“王爷,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我爹犯了罪,也不能把我发卖为奴啊?”
听着那凄厉的嚎哭声,南宫仪只觉心头颤抖。
同为女人,她着实狠不下心来。
抬头看耶律玄,却见他面色如故。
她刚要说什么,就被耶律玄抢先道,“谁跟你是夫妻?你要是肯念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给太皇太后传递信儿,把摄政王府的一举一动都说给太皇太后了。”
李秀娥和柳三娘两个傻眼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摄政王都知道。
可是就这么被打发为奴,两个人实在是不甘心,忍不住又求饶,“王爷,那都是太皇太后逼的我们,实在不是我们心甘情愿的。”
可是她们的求饶不过是换来耶律玄冷冷的一笑,“刚入府说是被逼还情有可原。但是既然已经住进摄政王府,为何还要千方百计寻找出去的路子?摄政王府戒备森严,你们出不去,有谁还会威胁到你们不成?”
李秀娥和柳三娘完全说不出话来了,知道再求饶也是徒劳,面色不由狰狞起来,盯着南宫仪狞笑,“南陈公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时候不过也是为奴为婢的下场!”
南宫仪愕然,这真是两个披着羊皮的狼。她方才还同情她们来着,没想到一转眼就开始咬起她来。
她理都没理这两个人,看着耶律玄把她们给打发出去。
剩下一个平氏。
耶律玄刚要开口,平氏就冲到了南宫仪身前跪下,口里喊着,“王妃,妾身娘家身份卑微,并没有犯下贪赃枉法之事,求王妃开恩,让妾身留下吧。”
南宫仪皱了皱眉,这是怎么说?求她做什么,她又当不了家。
耶律玄命人把平氏给拉开,淡淡道,“你也别求王妃,本王让人给你一笔银子,你带着回去吧。”
“不,不,王爷,王妃,妾身回去也是做妾的命。妾身宁愿出家,日日为王爷、王妃祈福,只求王爷王妃给妾身找个清净地方,安渡一生。”
听她说得那么可怜,南宫仪真的心软了。
说真的,平氏比起李秀娥和柳三娘来,确实安分许多。除了那几日言语有些不妥,没见她有什么过分的举止。
南宫仪不由望着耶律玄,“要不,就给她找处庄子安顿吧,等她有了意中人,把她嫁出去就是!”
本以为耶律玄不会答应,却不料耶律玄竟然痛快地点了头,“既然她暂时不想走,就照你说的办。只是我们大婚前,她必须离府!”
平氏忙磕头谢恩,“谢过王爷,谢过王妃!”
这事到此告一段落。
耶律玄见时候不早,带着南宫仪上了车,就要回府。
南宫仪却想起完颜烈说过的事儿,忙道,“我们去驿馆一趟。”
耶律玄不解地问,“去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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