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玄看她这副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的阿仪,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不记得带帕子。
从袖内抽出一方雪白的帕子,这个高冷的男人亲自给南宫仪擦着腮边的泪。他的动作温柔细腻,一丝不苟,看得一旁的暗卫都瞠目结舌了:他们家主子,何时这样耐心了?
莫寒见众人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只顾着看这对璧人,他只好粗声粗气地骂起来,“看什么看,看得长针眼拔不出来!”
“嘿嘿”
“呵呵”
奔波了一日一夜的暗卫们,这会子也都松懈下来,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南宫仪被他们给笑得不好意思,忙从耶律玄怀里钻出来,低着头都不敢看他们。
耶律玄拿眼睛扫了一圈,刀子一样。暗卫们赶紧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笑了。
南宫仪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耶律玄给摁住,“你身子才好,别这么急着起来。”
南宫仪笑了笑,“这天寒地冻的可不能躺着,万一冒了风寒,又是一层病。”
耶律玄听她说得有理,伸手就把她给扶了起来。南宫仪在地上走了几步,觉得身子慢慢活泛开了,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她并无大碍,不过是先前跳楼昏迷所致,如今歇息了一阵子,气血调匀,慢慢地也就好了。
看着四周除了耶律玄黑衣黑甲的暗卫,还有西凉夜穿着蓝衣的侍卫,南宫仪不由拿眼四处搜寻。
她都醒了,西凉夜那个罪魁祸首哪儿去了?
要不是那家伙把她劫持,也不至于发生魅姬要和她同归于尽的事情。
如今她好了,也不知道魅姬死了没有?
一想到那个嫉妒得心灵都扭曲的女人,南宫仪就头皮发麻。
那样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吧,活着,还不知道日后会祸害谁。
万一西凉夜再喜欢上其他的女人,她不也得跟着掺合?
死了,对她来说,倒是解脱了,省得看着西凉夜左拥右抱,喜欢了一个又一个!
这么想着,她就问耶律玄,“魅姬死了吗?”
耶律玄看了眼南宫仪,声音明显不快,“那个女人死了才好,竟敢动本王的人!”
南宫仪见他满脸怒色,知道他也不晓得魅姬的生死。
西凉夜的侍卫却不怕死地回了一句,“南宫公主,魅姬还没死,不过只剩了一口气儿了。”
一路上,他们见主子那般呵护这位公主,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尊敬起南宫仪来。
南宫仪这才知道魅姬还没死,不禁就想去看看魅姬如今一副什么样子。
“这位小哥,你可知道魅姬现在哪儿?”南宫仪一脸真诚地看着那个蓝衣侍卫。
耶律玄立即恶狠狠地瞪向那个侍卫,眼神中明显的是警告:让你多嘴,让你多管闲事!
那侍卫身子颤抖了下,不过身为西凉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还是抖着声儿答道,“公主,就在那边,我们主子也在那儿。”
说罢,他的手就指向了不远处的一条草丛里。
南宫仪看一眼耶律玄,轻声道,“我就是想去看看那个害人害己的女人变得是否面目全非了。”
耶律玄以为南宫仪想出出气,也就答应了,亲自给她拢了拢厚重的大氅,牵着她的手一同往魅姬所在的草丛而去。
到了那里,南宫仪才知道魅姬伤得有多严重。
不仅变得狼狈不堪,且腹部还多了一个硕大的洞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
西凉夜就蹲在她跟前,听见动静,抬头一看南宫仪,脸上立时浮上一抹喜色,“你醒了?”
南宫仪点点头,跟他没有什么话可说。
而已经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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