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风雪，里面倒是煦暖如春呢！”

    两扇斑驳的朱漆木门被推开，将路冰寒挡在了外面。小堇掸了掸红色的斗篷，解下丝带，露出身同样大红的长衫宝衣，水火不侵，纤尘不染。

    小斋站在正屋前的石阶上，微微俯视，道：“怎么讲话绉绉的？”

    “啧，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这样的衣衫，这样的美人儿，总不能来句，哎呀我艹冻死我了！”

    “呵……”

    小斋多久没笑过了，被妹妹随意皮，还是如既往的逗趣。

    她领着妹妹进屋，刚刚坐下，生闷气的胖兄就跳到桌子上，对着她吱吱乱叫，神情悲愤，惨不忍睹。

    “你把它带来做什么？”

    “自己多没意思啊，好歹是个伴儿……哎，小青呢？”

    小堇话音方落，就听阵沙沙的细碎蠕动，条额头微突，目若铜灯，足有水缸粗的十丈巨蟒滑进了屋子。

    它哧溜变，化成二尺小蛇，扑上桌子就跟胖兄缠在起。

    老情人久别相见，恰如天干物燥老房着火，小凶许顾不得生气，很快跟青蛇打闹处，扭着扭着又不知所踪。

    “你说它们交配过么？”小堇好奇。

    “小青说没有。”

    “噗！”

    小堇口茶喷了出来，惊道：“你还问过？”

    “当然，我养的蛇总不能随便留种。”

    “其实我还挺想看它们能生出什么东西来，保不齐就是蛇鼠窝。”

    姊妹俩闲聊几句，饮了两杯茶下肚，小斋才问：“你不在凤凰山，跑到我这儿做什么？”

    “我被赶出来了，姐夫让我散散心，唔……”

    小堇横在椅子上，两条腿搭着侧扶手，细细的腰肢往上挺了挺，胳膊使劲抻直，就像小时候的模样，道：“我去盛天呆了两天，我爸我妈都好，大伯大娘也好。”

    “嗯。”

    “你不想他们么？我能看出来，他们很惦念你的。”

    “不想。”

    “……”

    小堇眨了眨眼睛，随即笑，道：“那我求你收留几天，你不会不答应吧？”

    “……”

    小斋没有正面回答，只看看她，忽道：“你来得巧，我正要去大雪山，你随我起吧。”

    说着，她自顾自的化作道紫色流光，飞出玉虚峰。

    小堇抿抿嘴，也化作道山寨版的，勉强跟在后面。她不是人仙，只能施展弱化的雷遁法，距离不能太长，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歇歇。

    小斋也并非很着急，走走停停，花了段时日才到了喜马拉雅山脉。

    这里更冷，风雪更大，放眼望去天地色，容不下别样的色彩和生命，仿若世界尽头。

    小堇发现冰川入口被布了层层禁制，下去瞧更惊讶，里面嵌着十二颗拳头大的圆珠，发出银白色的光亮，宛如棚顶灯直延伸到深处。

    而最里面，那只光球仍在半空漂浮，下面的祭坛打扫干净，布置成个可以歇息短宿的场所。甚至有桌有榻，还摆着些瓜果、茶饮和书籍。

    “你这是……”她莫名其妙，毕竟第二次来。

    “裂缝开启的周期越来越短，最初是年，后来是七个月，现在是五个月左右。”

    小斋拂了拂床榻，道：“我现在有五分之的时间都在这里，在它开启之前就得赶过来，因为这样才能将灵魂碎片全部灭杀。

    顾玙传给我消息之前，它开启过两次，两次都有碎片散落在外。也就是说，又有不明状况，不知数量的魂界生命下界。”

    她扔给妹妹个青果子，继续道：“亏得这里是大雪山，生物稀少。它们无从侵蚀，只能寻找些草木野兽……你路过来，可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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