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钱可得少拿一份。”
“胡扯蛋,我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不怕?刚才差点尿裤子的……”
话语凝结在qiāng响的瞬间。
一个苗条的身影从箱子后站起来,左右连发。眼前的人接连倒下,在汤普森嗖嗖的qiāng火中她一撑一跃间下了车,一边走一边还手,迎着为首者而去。
而这个时候,宝生聚拢刚才散开的人,不声不响回来了。
一边全体受了伤,一边刚才跑了跑,活动开筋骨,体力正在峰顶。
一轮混战,一小时后胜负已分。
宝生热腾腾的,脱得只剩贴身的白褂,露出两条肌ròu结实的膀子,忙得热火朝天。手下把俘虏一个个绑起来,吊挂在卡车边上,他就地取材,用绳子做活套充当审问的工具。
等俘虏双眼翻白,舌头快吐出来的时候,宝生松开手喝道,“说,谁叫你们来的?”
这帮毛贼连抢了两次货,明芝二话不说,按原价赔给货主,把宝生心疼得不行。
“毛贼”大口喘气,却没有要招的意思。
宝生懒得跟他废话,手里使劲,空气里一股臭味。被审的人大小便失禁,吐出舌头死了。
宝生视线移到下一个俘虏。
那人抖着看向自己的老大,既怕死,也怕万一不死的话叛了老大还是得死。
宝生皱皱眉,抬起手就是一qiāng。
红白溅出,那个大嗓门的老大一声未吭上了西天。
俘虏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我说我说,我们是孙三爷的人。孙三爷知道你们负责押货,给了我们家伙让我们来抢,抢到就五五分成。”
宝生回头看明芝。孙三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哥,几乎什么生意都做,有人说他背后有靠山,火力装备充足。明芝跟他没起过冲突但也没往来,没想到他居然在背后下手。
俘虏还在哭哭啼啼,“我都招了,饶过我这条狗命吧。”
明芝面无表情,“恶心。”
她转身就走。
宝生手一抬,送这人见了他老大。
明芝没走远,站在河边出神。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开了口,“jiāo给你和阿冬,行不行?”
宝生会意,“行。”
明芝又想了想,也是时候给宝生和阿冬独立做事了,至于两人私下的不和,合作多了就不是问题。不管怎样,他俩是一伙,由利益绑在一起,在不能单飞之前不能腹背同时受敌。
过了大半个月,宝生和李阿冬带着一帮人把孙三堵在他常去的澡堂。事后,巡捕房抓了两个小喽,定为“酒后争执致人死亡”。误杀判了五年,明芝让宝生给两人家里送了五百银洋。反正巡捕房这边收了钱,不会为难小角色,他们家里只当儿子出门做工,有个三五年也就回来了。
宝生忍不住劝明芝停掉这一注生意,俱乐部现在日进斗金,加上杂七杂八的来源-他们犯不着替徐仲九卖命。徐仲九靠这又升了职,他们呢,有什么好处?而且他跟着师傅学武,心里自有是非观,有些事可以做,反正社会弱ròu强食,没有他也会有别人;有些事却害人,做了要被人骂一辈子。
何苦。
明芝听了好笑,好比五十步和一百步,有区别吗。当然,可以拿来自我安慰的说法也有,他们在为国做事,不过如今她早就不纠结,没必要找理由,自己知道为的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宝生看着五大三粗,居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可见真是长大了。
宝生最最讨厌的便是徐仲九,此刻见了明芝的表情,大致也明白她在笑他,顿时在心里又把徐仲九砍了七八十刀,差不多剁成ròu糜方能解心头之恶。
黑暗里,徐仲九腾的睁开眼。
他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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