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才死了心,把王位jiāo还给段氏。段王爷当时就想把郡主许配给太尉。”
他想了想:“那时候太尉才刚及弱冠啊,郡主也才十四岁,说到哪位郡主,真是有沉鱼落雁之貌,耍的一手好剑法,骑术也佳,文武双全,虽然才十四岁,可是送给太尉的情诗却写得啊呀呀呀,可惜我没看到。”
我不动声色地提醒他:“老军医,你的口水喷在我背上了。”
虽然从小我就知道高淳绝逼属于惹桃花体质,郭煦一个,梁德君的妹妹也是一个,京中钻石王老五排名他一直排在榜首。但是桃花开到大理国,还真是,有点出我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我意料之中。
高淳让重阳说那三句话,又是个什么意思?我恨不得拿过一朵菊花来撕花瓣: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我,不喜欢我?
罗军医还在唠叨:“二郎你还小,恐怕不解男女之事。这大理也是地大物博人物俊秀,民风开放,比起东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湖边上搭了帐篷,男的女的一起围着火堆唱一唱跳一跳,娘子就拉着郎君的手去那帐篷里逍遥快活去了。”他顿了顿,又得意地炫耀:“老罗我虽然那时候不才刚过而立之年,倒也有幸被一位小娘子看中,哈哈哈。你万万想不到,这娘子半夜竟然出了我的帐篷,又去和别的郎君欢好,我真是闻所未闻啊。好地方,好地方。”
有什么稀奇的,大理,不就是云南嘛,苗族人开放,摩梭族走婚。老军医瞠目结舌的,还是见识太少。
“二郎这伤口快好了,可以如常走动不碍事,平日夜间趴着可敞开衣裳,愈合更快。”老军医朝我背上涂最后一层凉飕飕的yào膏。
这个味道我很熟悉啊,我抬头:“你哪里来的玉肌膏?”御yào这个yào只对宫内提供,军医手上怎么可能有。
罗军医支支吾吾半天,扭捏着说:“昨日落脚以后,东京来了人,送了玉肌膏和玉容膏来。太尉让我收下再说。”
咦,这又是什么画风?赵安不派弓箭刀剑来,送了yào?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些成天yīn谋诡计的人,心眼儿太多,我这样的实诚派,还是不琢磨地好。我赶紧侧过脸:“老军医,快把玉容膏拿过来给我涂涂脸,还有,你昨夜吃干饭去了?竟然让我少涂了一次啊。”
罗军医瞪起眼:“我明明要给你涂,太尉说你喝醉了让你好好休息。这才一大早就来,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玉容膏抹在脸上,清香冰凉。
***
到了湖边,郭仪正和三个娘子等着我们。
郭仪搬着小短腿倒跑得飞快:“哥哥来了,哥哥这边!”
一路行来,这王王开府宅园借景的手法在环溪中也运用得体,南望层峦叠障,远景天然造就,北望有隋唐宫阙楼殿,千门万户,延亘十余里,山水、建筑真可以说是全收眼底,巧于因借了。盛名不虚,果然 “洛中无可逾者”。
和几位如珠似玉的娘子见了礼。大家上了湖边的画舫。
画舫中倒也布置得十分舒适,郭仪船头船尾地蹦,其实汴梁的河也多,我最常去的是虹桥,两边摊贩甚多,河边风景也好。这小包子自从被郭煦接回来,估计就没出过门。自从知道郭煦原来不育以后,我才明白郭煦这是把郭仪当下一任女帝在培养了。怪不得三岁就逼着她启蒙。唉。也不知道现在的命运对这个小包子,是幸还是不幸。
梁德君悠然地看着侍女煮茶,三位娘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偶尔招呼郭仪去说些话。眼睛却一直在梁德君和我身上飘来飘去。
恐怕她们还不知道有一位美丽的郡主要截胡她们的如意郎君吧。章敦估计是心里有数的。我懒懒地撑着脑袋,侧躺在榻上,感受画舫随着湖水dàng悠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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