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何德音与昭仪祁云秋,都是位高权重。贺夫人说到此处,不少目光便向何德音与祁云秋那里转过去。
皇后何德音压力颇大,听贺夫人那意思,若是她不愿就此事彻查,便好像是故意在维护加害三皇子的凶手似的。
再加上春莺的事,皇后心里确实很是心虚。
她略略转头,看向萧怀瑾,想知道身边的这位九五之尊是个什么意思。可没曾想,她一转头,便见到萧怀瑾面色淡漠,只顾远远望着立在安夏公主身后的女人。
何德音心头没来由的一酸。
“贺夫人说的,并不无道理。”何德音开口宣布,“此事皇上与本宫自然要详察,秉公处理,并且给贺昭媛一个jiāo代。”
这边厢乔太妃yīn恻恻地开口,“这事……不是明显得很么?皇上皇后只要查一查安夏公主身边的人今日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不就得了?”
这时候,舒望晴突然弯下腰,就在安夏公主耳边低低地说了一阵。
安夏眉头皱皱,可也回过头来,望着皇后何德音说:“有一件事,也好教皇后娘娘得知。”
她清了清嗓子,“今天安夏确实带进宫几名侍女,其中两人,被御膳房借去。”
她一开口承认,席间便哗然,人们小声小声地议论起来。
“可是,安夏必须要说,这两人,都是内务府赐下的,甚至安夏在今天之间,都没有见过。所以,这两人,与北夷毫无关系。”
她这么说,虽然没有撇清自己,可是却在努力地将北夷国撇开。这是安夏经舒望晴提醒,已经明白了此事的厉害。
可是安夏的话音刚落,在一旁哭哭啼啼的秦念心突然开口:“公主怎么可能没见过?今天公主还曾夸奖其中一人马nǎi茶做得极好,还给过不少赏赐。怎么到了这个当儿,反而在撇清了?”
安夏转头望着秦念心,心头一阵犯恶心,“我师父说得真是对,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不知道和你对面说话的人,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这是在直指秦念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刚套完jiāo情,转眼就卖了对方的行径。
秦念心脸上一红,挣扎着说:“可若真是作jiān犯科之事,教旁人知道了,难道岂有指告之理。毕竟有国法宫规在这里呢!”
安夏嘴唇一挑,笑道:“秦小主,看起来你真的是早就料到我安夏今天会做作jiān犯科之事,所以就一直紧紧地跟着我,听我说话,盯着我的一言一行,请问秦小主,你究竟是如何未卜先知,掐指一算,得知我安夏今日就会作jiān犯科的呢?”
这一番话说得伶俐,不少人都纷纷看向安夏身后,那冷肃如雕像一样的舒望晴。
众人纷纷在想,若是没有这名女子,这北夷小国来的刁蛮公主,恐怕也不能够如此伶牙俐齿地辩驳,而是动刀动拳,才更符合安夏的xìng情吧!
一时长乐宫这一场大宴几乎陷入僵局。何德音高坐在凤座上,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而萧怀瑾偏又托腮沉思,偶尔轻轻地咳嗽几声,完全不开腔。
正一片尴尬之际,原来一直缩在乔太妃身侧的康王萧怀仁突然就站了起来。
“这真是太气闷了!”
萧怀仁笑着说。
“皇兄,臣弟出去稍稍透透气,一会儿就回转啊!”
康王不等萧怀瑾回应,已经大步离座。舒望晴离乔太妃很近,很清楚地看见乔太妃伸手一抓,似乎想要抓住康王,却抓了个空,让康王从她身旁径直走了出去。
舒望晴微微皱眉,她立在安夏身旁,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长乐宫下面几席的情形。
这时候,秀女薛碧城,并不在座位上。
只不过大约一炷香的十分,康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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