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筑台的历史非常悠久,形状类似于金字塔,可是金字塔的顶端是尖形,诸夏的台却是有一个平台。
在很久以前,筑台基本上也就那么几个用途,会盟的时候需要筑一个,重要祭祀的时候筑一个,祷告的时候也筑一个,就是诸夏几年中未必都会筑上一个,该是多高,又是地基多少平方也有讲究。
“台”在诸夏有很特别的意义,可不止是延伸自“债台高筑”。喜欢筑台又延伸出诸夏的另一种时尚,那就是建造章台,但凡是宫阙必然有章台,还基本上是重要的休闲场所。
新长安正在建造的台已经被刘彦取名为天坛,包含“台”在内占地约有三十平方里,其余就是必要的广场,另有宫殿、藏物室、花园以及相关房舍。
主建筑物目前干的是夯土,等待成规模就会干另外的步骤,例如运来汉白玉装点,介时天坛就会是一栋看去外表皆由汉白玉组成的建筑物。
除了天坛本身讲究之外,宫殿也是重中之重,按照规格分出各种祭祀用途,例如斋沐的、观天的、祈谷的、祈年的……等等。
刘彦与纪昌离得远就能看到正在夯土的天坛,可见体积真小不到哪去。
他们行走的休闲区也是众多人正在忙碌,那些劳动者对于出现那么一伙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平时就会有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人过来看看,只要没有什么妨碍的话,谁乐意去猜测来的是谁。
新长安要成为帝都了嘛!既然是帝都,哪会缺少官员,再来是一国帝都本身就是勋贵汇聚的地方,真少不了非富即贵的人存在,见多了也就失去新奇感。不过,该敬畏还是得继续敬畏,说不准看上一眼被以为是挑衅,人家稍微动作嘴唇自己就有苦头吃,那么最好的反应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私下谈论几句却是免不了的。
“不知道是哪家的贵人,看着有点吓人。”
“是挺吓人,总觉得被瞧一眼就心惊肉跳。”
石仲真不是在胡说八道,他刚才被刘彦扫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就呼吸一窒,刹那间也有点脑袋空白。
张丁也是差不多的样子,搞得他连看一眼都不敢看了。
真有那么玄乎?不知道刘彦是谁,两人仅是被看一眼就那样?那与玄不玄乎无关,是一个人当上位者久了必然养出来的气势。
就好像凶顽之辈总是带着凶悍之气,别人不用知道那是什么人,可瞧着就会感到忌惮。
刘彦是一国的国主……尤其还是开国之君,尸山血海杀过来,一言一语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气势又能差到哪去。
石仲这一队人今天不挖土了,他们被安排了一个种树的活。
树是一种杉树,干活的人却是说不出具体的名字,载的也是树苗,他们只需要将树苗从马车上搬下来,放进早就挖好的坑中再掩土,就算是完事。
“那些西域女人已经确定要卖了。”张丁手没停,又是一个喜欢念叨的人:“就是优先卖予有爵者。”
石仲也没停下来,随口就说:“那事没什么不对。”
距离军方将西域的战利品运回来已经是十来天前的事了,就是近些天突然又热烈了起来,原因是官方张贴了布告,列出一些获赏丰厚的人。所谓的丰厚指两方面,首先的是爵位,再来才是财帛。
“全林原本仅是一小民,摇身一变为不更,获赏二十一万钱。”张丁满满都是羡慕:“我认识他,是隔壁村的。他这一下真的是成为人上人了。”
石仲将铲子给插在地上,用脚踩踏着松软的土,使土层夯实一些,连上自然也是羡慕,多少是感到安慰地说:“我家的伯是上造,得赏三万钱。”
周边的同伴也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就是没人光说话不干活,一般就是讲某个谁发达了,后面免不了又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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