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也没有邀请阁下的嘛。”桑虞举杯对姚弋仲示意,笑呵呵地说:“如今局面,我方不必行使阴谋,今天的进攻本就是计划之中,阁下清楚这一点的。”
桑虞没骗人,汉军本来就是要在今天动攻击,目标当然是为了继续压缩羌族军的活动空间。
汉军营寨这里不断有军队开出,步骑结阵向前,正面由塔盾兵和相关步卒组成一个平线推进阵型,两翼是各类骑兵作为掠阵。
桓温那边也有行动,他们是用骑兵组成一个锋矢阵在正面,后面跟随步军。他这一边的兵源构成复杂,除了汉军战兵之外,辅兵、仆从军、新附军的数量相对多。
两个方向数万大军同时出击,羌族军肯定是不会坐以待毙,战场之上很快就传来了喊杀之声。
姚弋仲很想马上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部队进行指挥,但是他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
羌族军的活动范围有十五里左右,对于四万多的轻骑兵而言这样的范围真的不大,会造成过度的密集,使得轻骑兵的灵活机动被极度削弱。
战事打到现如今的份上,羌族军早就不拿自己当轻骑兵使用,一改轻骑兵不轻易冲击结阵步军的战法,只要能够获取不太离谱的战果,指挥官就敢命令轻骑兵往结阵的汉军步阵冲,但通常会被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得一脸懵逼。
自农耕民族掌握了强弓劲弩和车阵相结合的战法,游牧民族就进入到了苦逼的岁月之中,那是先前的历史一再证明了的事情,之后的历史也会一再诉说这一点。
汉军目前的战法大有三板斧的趋势。
塔盾兵结阵携带大量强弩兵,再加上少量近战兵是第一种。这种战法一再被证明有效,但只适合用来打阵地战和防御战。
第二种是步骑相结合的传统战法,基本上野战都是步骑使用己方的优势进行堂堂正正地推进压迫之战,期间少不了床弩和抛石车助阵。
突骑兵大规模冲锋,弓骑兵游弋作战,配合轻骑兵不断迂回侧击,这个就是第三种。得说实话的是,汉军的骑战并不拿手,缺乏优秀的骑战将领使得汉军骑战看上去纯粹是依靠装备优势。
战场正在厮杀,帐内说了几句话又重新静了下来。
位于主位的刘彦只是一开始说了一句话又看了姚弋仲几眼,剩下的时间却是埋头于案前,看文牍的同时偶尔会提笔写一些什么。
姚弋仲内心紧张外面的战事会有什么展,却也能够肯定自己的部队不可能被一次攻击就完蛋。他需要保持足够的镇定,哪怕是装也要装出来,那关乎到后续的一连串事情。
“阁下不告辞离去吗?”桑虞好奇地看着姚弋仲,说道:“阁下应当清楚我们并不会扣押,更不可能在阁下孤身前来的情况下进行加害。”
刘彦终于抬头看向了姚弋仲,先是将手中的笔放下,拿起书写好的文牍吹了几口气,放下文牍后,缓声道:“右丞相所言,便是寡人的意思。”
哟呵,称孤道寡了?其实不是,只是在见姚弋仲的时候出于需要罢了。
姚弋仲听到刘彦的自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缓慢地直挺起腰杆,双手向前成揖礼手势,说道:“恭喜大王了。”
瞧,不管怎么样,晋身为王总是需要被尊敬,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尊敬。
刘彦会在姚弋仲面前自称寡人也是一种策略的必然性,姚弋仲的爵位是县公,官职高至冠军大将军和十郡六夷大都督,刘彦若真的要姚弋仲归降效力,那么地位安排就有值得讲究的地方。
姚弋仲就是那么想的,投降给一个大王总比投降一个什么君上更靠谱,这样一来双方都不会显得难堪。
“我部会在今年的八月建国,国号为汉。”刘彦停顿下来看着姚弋仲,看了有一小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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