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中的一部分将士。他看着前方的肉搏,对伏伟说:“来的应该是伪朝的精锐吧?”
身处激情状态中的晋军,他们打起来还真的有模有样,要是注意观察甚至能够看见不止一个在临死前牢牢抓住汉军士卒兵器给袍泽创造机会的例子。
“看来是精锐无疑了。”伏伟在不断点头,对晋军似乎有些欣赏地说:“不是什么部队都能这么凶悍。”
迎战刘建所部晋军的汉军不是什么特殊番号的部队,就是野战集团中很普遍的建制,三千人里面有五百弓弩手,余下是长枪兵、长矛兵、持盾扑刀兵,整体而言是属于轻装的那一类型。
这一部分汉军的五里范围之内有许多的友军,可是开打之后并没有其它地方的友军做出支援动作,仅仅是离得远远地一动不动。
因为被欺骗而产生自信的晋军,他们的伤亡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一再凶悍而又无法击溃当面的汉军,士气上面其实已经出现动摇,要不是刘建大呼酣战又一再身先士卒地冲杀,伤亡到了两成怎么也该溃退。
伏伟抬手指向战场骑马来回不断冲杀看去很显眼的刘建和其部曲,对斗阿说:“看来是个人物,找机会将他活捉了。”
晋军的主将亲身加入厮杀,直接就是失去对部队的指挥和全局的掌控,以至于汉军已经将阵型拉伸摆出包夹的姿态都没有发现。
一直是待在视野开阔位置的伏伟和斗阿,他们一直在有效地指挥麾下的部队,该是投入多少将士加入第一线的厮杀,其余部队该做出什么样的运动,起到的作用可要比亲身参与厮杀要大得多。
“将军,事情不对劲啊!”刘三是刘建所在家族的奴仆家生子,他是找了很久才找到机会靠近刘建身侧:“汉军没有半点要崩溃的迹象,一直是用最少的部队在挡住我们,侧翼的汉军越来越多……”
刘建浑身浴血,用着狰狞的脸庞扫视战场概况,周边的晋军将士进攻已经不再那么坚决,倒是汉军始终如初地不温不火充满了对厮杀的节奏感。
“都督究竟是在想什么!”刘建说的是谢石,近乎于怒吼地说:“汉军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不全军压上!”
要是光看这一边汉军的动作,刘建所部和斗阿所部已经打了至少两刻钟,可是周边的汉军根本没有过来支援的迹象,看着的的确确就是汉军的指挥陷入迟钝或是失灵的状态。
“撤!”刘建万分的不甘心,一声大吼之后,满是愤怒地想:【一定要找都督讨个说法!】
伏伟和斗阿已经在指挥部队要将至少是刘建给逮住,他们还没有准备就绪时,晋军先是一部分突出战场,后面是活着的和能动弹的全部撇开脚丫子直接跑。
在刘建所部想要撤离战场时,原本安分待在原地的其余汉军总算是有了动作,直接就是抄着这一部分晋军撤退的后路而去,结果是仅让刘建等一些有骑马的人成功突围,余下不是战死就是被俘。
临近黄昏期间,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的刘建总算是找到谢石。他看着浑身光鲜的谢石以及其余人,尽量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我军士气正旺,哪怕敌军没有乱,以我军将士的士气,诸君不觉得正是我们拼死一搏以求获胜的最佳时机?”
其实谢石现在都还在左右为难,汉军没有按照剧本写,可是也没有趁晋军立脚未稳过来驱赶下水喂鱼,令他着实不太好决定是干净利索地退回淮水南岸,或是待在淮水北岸。
孙绰站出来说道:“寿春以及当涂出现不稳……”
刘建依然死死盯着谢石,仿佛是不得到一个舒心的回复,下一刻就要爆发。
这个时候,谢尚则是用充满疑惑的表情,问道:“你部……不是一早就收到退兵的命令,按理该是会全身而退,怎么显得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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