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勋,好,你是小白的父亲,你要用你的方式救他,我管不着。我是他妈咪,我用我自己办法,你帮不上忙,就放手。你听到没有?”
她忍不无可忍,横到他面前拦住他的路。
终于,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那目光投来的一瞬间,让她觉得莫名的害怕,可是她想到失踪生死未卜的孩子就把这感觉甩掉了。
后来她回忆着,这似乎是他最后一次含着一丝恳求地看着她,可是她还是拒绝了用心去看。
“露露,你……不相信我。”
不是问,完全是个肯定句。
声音里没有起伏,仿佛是直接除述着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她立即反驳,“你要我信你,那你就该做出令人信服的事啊!这五年我都和小白生活得好好的,虽然辛苦了一点,虽然贫困了一点,虽然被些无知小民鄙视看低了一点,可是我们活得自由自在,不用坐在最高贵的位置上,还天天担心被人掳掠狙杀。
结果你一来,简单的事情就变得这么复杂,这么糟糕。小白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才五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就这么被人抓走了。
难道我们小时候受的罪还不够,现在还要让孩子再那样子走一遍吗?为什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这么努力,到头来还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如果站在宇宙最高点,都还不能安安心心过日子,你一天到晚汲汲营营地打仗杀人,到底有什么意义?就是为了把我们的孩子送到敌人手里去受尽折磨吗?
这是报应,这就是你这个魔鬼大帝杀那么多人,毁那么多星球的报应”
他闭上眼,不知道是用了怎样的力量,才克制住被这样无情指责下翻涌的心绪,冰冷的面容上似乎瞬间褪去一层气息,浅浅地消失了,当他再睁开眼时,深紫的眼眸又红了几分,却更加空洞。
她似乎什么都没看到,只沉浸在自己的委屈怨怼里。
他拉着她又走了几大步,终于走出那雪亮的门里,然后,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她想往回跑,却发现后面的路都在他们走过之后,一寸寸地消失在黑暗之中,最终收缩在身后,化成一片雪白的墙壁,除了转身继续向前,就再没有路了。
“陈飞”
他朝空中一展臂,声音没有一丝人类的温度,一片白光的世界仿佛一个巨大空洞的空间,将他的声音传递出去,又反shè回来。
她转过身,便看到光芒倏然水失,地下天上,整个空间一截截地黯淡下去,露出一条条仿佛人体经脉般的大小管线,管线呈透明状,里面流动着蓝绿莹白的液体,若仔细探看,在较大的管道里流动的液体里,有极微小的机械人仿佛生命体一般,好奇地张望着从他们上方走过的人类。
这么多密密麻麻、大小不一、颜色不等的管子全部涌向一个结点,前方十步的巨大墙体上,仿佛埋着一个人形物体的头顶。
走近时,便清晰地看到那些管子果然是接在那人体上,准确地说来,那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浑身都埋着管线的机器,除了被接满管子的头部还依稀辨得出人类面容的轮廓,其他部分似乎都与墙体融合为一。
她终于认出,这个人不就是当初成为他第一位秘密情报团的团长,听哥哥说也是联邦里唯一能跟他扛鼎的天才极特工。她重生后,也曾查过这人的资料,似乎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以这种奇怪的形态?
陈飞睁开眼,其面前一米处便也同时出现了一个环状的立体屏幕,将她和他围绕其中。屏幕里有一个衣着还如同当年狂澜海盗团时的军服男人,朝他们施了一礼。
“我尊敬的陛下,好久不见。”陈飞笑得如沐春风,转头又朝露露伸出手,做了一个虚无的吻手礼,“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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