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昺刚刚的一问
“公子,这些有零有整,先拿去用!”庄世林从袖中掏出一叠纸递了过来笑笑说道。
“哦,怎么是盐引?”赵昺有些纳闷的接过来,翻看了一下说道。不过却如其所言,这些纸片确切的说应该是盐票,按照大宋的算法,一引盐为一石,重量为一百一十六斤,既有一斤c五斤的,也有百斤的,有大有小。
“公子,这盐引在市场上一样可以当做钱用的!”庄世林还是满脸笑容的解释道,“公子,咱们琼州范围内每斤盐的盐价是五十文,因为是官价,且十分稳定,携带又极为方便,因而百姓兑换后都是以此作为纸钞使用的。”
“原来如此!”赵昺点点头,但觉不妥又问道,“这盐引只能作为领取盐的凭证,而我们官府又不回购,商家如何将盐引兑换成金银或是制钱呢?”
“公子是不是忘了,我们琼州的盐要比内地低上数倍,这些商家收取盐引后自有外地的商贩向他们收取,有时他们还能从中获利的,因而比之金银他们更愿意收取盐引!”庄世林悄声道。
“呵呵,怪不得我讨价还价时,那些商家都要先问有没有红票或是蓝票,原来奥妙在这里!”赵昺一经提点立刻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在赵昺决定兴建盐场换取资金后,他描绘的前景令众臣动心,这个项目得以快速推进,在首批五千盐田投产有了受益后,很快二期万亩盐田也已投产,现在达到年产海盐五千万斤的规模。初时正如他所料,产量过剩使得价格暴跌,二十文的价格都无法xiā一 sh一u出去。
不过随着事务局的介入和沿海盐场被摧毁,琼州海盐以六十文至百文的价格开始向内地倾销,而商人的嗅觉是最灵敏的,他们很快从中嗅到了商机。而元廷不断到处用兵,所需军费浩大,只能不断提高盐税,使每引盐(元制每引四百斤)的价格很快由中统二年每引七两的价格飞涨至每引至元钞一锭,直至当前的两锭。
元制一锭至元钞可以兑换五十贯钱,每引盐的价格相当于百贯,斤盐二百五十文的高价,而当前至元钞在伪币的冲击下每锭在市场上只能兑换四十贯左右,但斤盐的价格依然在二百文上下,还是相当于琼州盐的十倍,一艘五百石的小船往返一趟获得的毛利就在七c八千贯以上,这可是比抢劫都来钱快的买卖。
其实赵昺早就计算过,由于修造盐田动用的是辎重军,使用的盐工也是俘虏,这些人都不用发工钱,且原料是海水和阳光,都不需成本,所以每斤盐的生产成本只相当于工具的损耗和负担盐工的衣食而已,核算下来斤盐不过五文钱,卖到二十文也是暴利了。
但比之私盐这么高的利润谁都眼红,包括行朝这帮‘视金钱为粪土’和爱民如子的士大夫们,于是商议着要涨价。而赵昺当然也希望能卖的贵些,不过他的初衷不仅是解决自己的财政困难,也是想借此冲击元廷的盐政,搞垮他们的经济,当然也有些私心,毕竟事务局参与走私最早,渠道业已打通,本钱也最厚,获利也是最大。大家呼声这么高,起初持反对态度赵昺考虑后,觉得自己也不能一意孤行,毕竟行朝也却钱啊!
不过赵昺反对将盐价提高到与元廷同步,他给众人算了一笔账,现在元廷统治的区域人口应在五千万以上,按照每人每年用盐六斤计算,应该在三亿斤左右,而北宋时期盐的产量在六亿斤上下,而其中最重要的盐产地是两淮地区,产量就在全国的半数。
宋元之战的主要交战区域也在两淮,导致盐田被破坏,盐工流散,至今未能恢复到当初的规模,而东南沿海的盐场也遭到琼州水军的破坏。不过江北早被元廷控制,盐产量得以恢复。如此算来现在虽有缺口,但是不大。所以他们的竞争力主要是在价格上,若是盐价抬的过高,私盐贩子的利润大降,他们也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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