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是春风细雨的大好局面,可因为陆秀夫几句话便弄得电闪雷鸣,大家一下子都尴尬住了。大家都知道这两年随着小皇帝全面掌控朝政,威严日盛,而军队早已被其收服,由上自下无不以其马首是瞻。再看陛下身边的几个侍卫见其恼了,手皆搭在刀柄之上,只怕小皇帝一个眼色便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拿人。
不过大家也觉得陆秀夫有些过分了,此间情况刚刚都已看到,小皇帝亲训新军是十分辛苦的,其目的不也是为了复国大业吗!且陛下业已答应待忙完军务就开经筵听讲,可其却操之过急,这下惹得其大怒,连让他们给忽必烈讲学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下真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只会将陛下推向武人一边。
“呵呵,大家不知道陛下极为聪颖,当日在疫船上三日之内论语就能倒背如流,让吾惊为天人。此后应知事和江尚书c邓御史三人教导陛下,他们乃是当世大儒才俊,陛下的才学更是日新月异,四书五经皆已通读,书画杂项也是触类旁通。”刘黻这时站出来笑道,“陛下是不是对这些早已烦了,所以不想再开经筵了?”
“嗯,还是刘知事深知朕意,千篇一律的东西就不要没完没了的啰嗦了!”赵昺面色稍缓,看向刘黻苦笑着道。
“陛下,人各有所长,臣之所学也不无偏颇,且学无止境,即便学贯古今,通晓百家也不敢妄言学得万分之一,陛下还应采百家之长,切勿只学的皮毛便止步不前啊!”应节严这时也起身言道。
他知道陛下当初到琼便提出韬光养晦,整训精兵c发展经济的方针,但是行朝的败落使得其不得不放弃韬光养晦的想法提前暴露了实力,可如此也令陛下整训新军的计划搁浅。不过显然其并没有放弃这个目标,当下正是在补课,而陆秀夫此刻以开经筵这等‘闲事’来阻挠,确是选错了时机,从而激怒了小皇帝。
“先生说的有理,是朕急躁了,还望陆相勿怪。不过我们大敌当前,整训新军之事万不能耽搁!”赵昺知道这两位是在给自己打圆场,也就赶紧就坡下驴了。
“臣不敢,是臣鲁莽了!”陆秀夫急忙施礼道。可也猛然意识到小皇帝并非寻常孩童,其有着自己的主见和想法,绝非几句好话,或是胁迫之言就能让其改变主意的,操之过急只会让小皇帝愈加反感。
“陛下,臣也有一急事禀告!”见局面稍有缓和,但还是颇为微妙,市舶司提举潘安出言道。
“潘爱卿请讲!”市舶司现在是琼州的另一个钱袋子,赵昺当然要看紧,便一直由潘安主持。
“陛下,当前信风已起,过海的商船大批经过海峡前往希夷诸国,他们往往会在琼州停靠补货加水,并缴纳课税。”潘安禀告道。
“正是,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吗?难道有人夹带私货!”赵昺皱皱眉言道,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陛下所言不错,因为琼州课税很低,且周围太平,许多内陆的商家便直接将货物运到琼州再与蕃商交易,甚至有蕃商干脆早在去年便停靠在琼州与内陆商贩交易,以此可以省掉诸多的课税。”潘安言道。
“咱们实施较低的课税不就正是为了吸引蕃商和内陆的商贩在琼州交易吗!”赵昺更加奇怪,这潘安也非磨磨唧唧的人,今日怎么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陛下,臣发现前来交易的船只中居然有斡脱商船。”潘安言道。
“斡脱商客?!就是那帮替鞑子放高利贷的家伙们?”赵昺皱皱眉反问道。
赵昺知道蒙古人发达于蒙古内陆,物产不丰,所需的基本生活物资都需商人贩运交易。从成吉思汗时期起,蒙古贵族就ti g一ng本银,委托中亚木速蛮商人经营商业,斡脱在蒙元时期是一种特殊的商业行为。其本质是这种商业hu一 d一ng的资本来源于蒙古王公贵族,经营者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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