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其的态度。
“陛下已经御准了?”文天祥听了眉头猛地皱起,挪挪屁股问道。
“呵呵,文相也知,朕虽然兼任宗正,多年来却是不见一位宗亲,亦不知如何处置,便暂时押下了,也不知可否。想请教下文相,以免怠慢失了礼数。”赵昺苦笑着摇摇头道,而其的小动作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发现了其心中的不安。
“陛下谨慎些是对的,其中自有规矩的。”文天祥使劲点点头道,似乎长出了口气。
“哦,还请文相指点一二!”赵昺作出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向前倾倾身子道。
“陛下,据臣所知皇家宗室自出生便要记入谱牒,颁发玉牒,以此为凭。”文天祥言道,“谱牒之中详细记录其支脉、婚姻、官爵迁转、功罪是非以及生卒年月。有官爵的男子的任职经历都有较为详明真实的记录,只因个人经历的差异记载详略不同。夭折者仅书不及名。对于女子相对当简略,只附于属籍,不书其名,不书其官,已婚者只书某适某人。”
“这却难了!临安失陷谱牒不知所踪,恐被鞑子掠走了。而南宗正司所藏谱牒被蒲贼抢走,前次攻占泉州后,朕曾命人搜寻,却不见踪影,怕也被其销毁了。”赵昺一拍大腿惊道。
“陛下此事要谨慎,当年靖康之变中谱牒同样丧失,在绍兴年间便有人冒充帝姬行骗,而后虽被查出,但也使皇家声望受损,被时人引为笑柄。”文天祥言道。
“嗯,但此事想来不会错,否则朝中众臣怎会上书于朕呢!”赵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陛下,臣以为……”文天祥听了欲起身,却又坐下,没有说出所以然。
“文相有话尽管直言,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赵昺见状拿起水杯准备喝水,又放下道。
“陛下,臣觉得其中多有不妥!”文天祥在行朝多年,知道小皇帝对于朝臣争斗十分反感,因此他清楚对于斗争,特别是权力斗争,必须慎之又慎,不到万不得以不能轻易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去。可此事牵扯甚大,而小皇帝又似没有觉察,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陛下,我朝惯例王室宗亲由皇帝赐地建宅居于一处,居于它处也是当由皇帝恩赐,否则既有僭越之嫌。再有京都府尹由亲王兼任,其中有立为储君之意,因而臣以为极为不妥。”
“看来那些传闻是真了!”赵昺听罢沉吟片刻沉声说道。
“陛下也有风闻?”文天祥言道,可转而就觉得自己问的很傻,小皇帝主政多年,朝中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亲信,这种事情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啊,这么多年他们依然念念不忘!”赵昺冷哼一声道,“当年朕受诏自琼州前往行朝,那时先帝已经病重,有些人却对传位于朕十分不满,曾秘密遣人在江南寻找皇室后裔继承大统。后在太后的坚持及江总管的力保之下才得以继位,这些年来朕亦对他们不薄,没有追究其过,还加以重用,所以听闻今年朝会大宴由益阳郡王和陆相主持后也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文相一加提醒,显然是别有用心啊!”
“陛下,这是有人要谋逆啊!”文天祥也惊道。他对当年小皇帝继位风波也有所了解,知道当时的张世杰极力反对,陆秀夫态度暧昧,可以说是在刘黻及江钲的支持下才得以继位,形势一度十分危急。但此后张世杰一败再败,实力大损,小皇帝才凭借琼州军扭转形势的。
“应该是有这个迹象,否则他们也不会一再上书让文相留守西疆,以免坏了他们的事情!”赵昺愠怒地道。
“陛下,他们是否也参与其中?”文天祥看看左右只有一个小黄门在屏风后煮茶,并无他人,用手指在茶杯中沾了沾,在几上写了两个字轻声问道。
“应该是他!”赵昺摇摇头,也沾了些茶水在几上写了个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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