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上下其手。”文天祥有些情急地道。
“什么?!竟有如此严重,那他们欲做何为呢?”陆秀夫听了忽的站起身急道。
“陆相肯定不看报纸吧?上面已经吵翻了天,只怕街头的百姓都看出了端倪。”文天祥喝口茶道。
“每日公文堆积如山,吾哪里有时间去关注那些坊间流言,还请文相明示。”陆秀夫皱皱眉道。
“文相应该看一看,其中有些东西值得警惕,上面有人妄言废立之事。”文天祥侧身轻声道。
“如此大的事情吾怎么一无所知!”陆秀夫脸色骤变道。他十分清楚历来在立储问题上,不知道栽了多少名臣。况且“疏不间亲”,你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就会招致杀身之祸,因而这在官场上是十分忌讳的事情,而当下有人在公开谈论,而自己作为首相留守京城居然毫无所知,这不是失察可以解释清楚的。
“陆相真的不知?”文天祥盯着陆秀夫的眼睛沉声问道。
“吾真的不知,吾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昭!”陆秀夫立刻意识到文天祥提前回到京师,绝非如其所言的那么简单,说不定其身上就怀揣密旨,可将自己当场擒下,要知道三省六部的安全皆由御前护军警卫值守,其有圣旨在手自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当下惊得冷汗直流,指天发誓道。
“还是陛下圣明,料到陆相会受到蒙蔽,但是陆相也太过大意,让人有机可乘!”文天祥也站起身请陆秀夫重新落座,才坐下言道。
“文相还请言明,是谁欲夺帝位?”陆秀夫听了暗暗松口气,施礼相询道。
“便是益阳郡王,有人欲立其为帝。”文天祥悠悠地道。
“这……这不可能吧,其即无根基,又无诏命,如何夺取帝位。”陆秀夫觉得这太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道,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那个畏畏缩缩的乡巴佬。
“其背后当然有人支持,否则其如何能轻易通过审验,如何能住进前福王府,又如何可以参加元旦大宴的?”文天祥反问道。
“这……吾居然受了他们的欺骗!”陆秀夫想了想颓然地道,“陛下曾有旨寻找离散的皇家宗室子弟,后有人称找到了益阳郡王,称经过老宫人的辨识可以认定。吾错在未亲自询问验看,便令人安置,使得后边一错再错,若非文相提醒,吾还不知居然有此等事情。不过仅凭此其也无力争夺地位啊!”
“陆相可知幕后主持此事的人是谁吗?”文天祥没有再追问,而是问道。
“细想之下应是户部姚尚书,其称是在清查户籍之事发现的益阳郡王,并与工部魏尚书一同寻访确认的。而照例应是报之礼部,让后由宗正司查对碟谱,勘验玉牒。但吾想原宗正司所藏碟谱皆被蒙元抄走,且其称玉牒在躲藏中遗失,便没有深究。如此姚尚书和魏尚书两人皆有嫌疑,但只凭他们两人也无法做成此事。”陆秀夫思索片刻分析道。
“陆相所言不错,但他们幕后尚有一个人,其却有能力搅起风雨!”
“那幕后之人又是谁!”
“陈宜中!”文天祥轻声道。
“其回来了?”陆秀夫不敢置信地道。
“对,有人向陛下密报发现其行踪,他就藏身于京城之中!”文天祥点点头道。
“其最为奸诈,又擅于阴谋,朝野上下不少与其一党,看来一场风波已经不可避免了!”陆秀夫长叹一声道。
“是的,其人不仅阴邪,且能言善辩,今日堂议恐怕就要有人向咱们发难了。”文天祥轻笑道。
“嗯,他们欲行谋反必会先行夺权,才可与陛下抗衡一二。”陆秀夫深以为是地道,“文相,不知陛下可有圣谕,如何处置此事。”
“以静制动!”文天祥道,“陛下以为行朝初回江南,一起应以稳定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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