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枢帅不要告知他人的。”赵昺连忙摆手让文天祥坐下,并解释道。其实他正是从张世杰的信中获知陈宜中欲归朝的事情,才命人追踪调查,发现他也是耍了心眼,而是早就回国了。
“原来如此,是吾误会枢帅了,还请见谅!”文天祥听罢小皇帝的解释立刻施礼道。他没想到张世杰与陛下之间早已抛弃前嫌,起先还在担心其与陈宜中相互勾结,而他又手握兵权,若是两人合流就危险了。
“不知者无过,文相多礼了!”张世杰赶忙还礼道。
“两位爱卿都是朝中柱石,当下江南初定却暗流涌动,尚需你们助朕稳定朝局,防止这股逆流蔓延。而太后就要进京,行事更要谨慎。”赵昺笑笑对二人言道。
“臣等遵谕,敬请陛下放心!”两人听了齐齐向小皇帝施礼道……
…………
天已经黑下来了,但是空中阴云密布难见星月,而无风潮湿的初夏更让人觉得气闷。赵昺在寝殿中也倍感压抑,白天的事情虽没有让赵昺伤及分毫,但也让他明白即便自己不需要领兵陷阵,但死神并未远离,仍然在他的头王德又没有那个本事,但是这份儿忠心真是难得,可这位也有些过了,变得谁都不相信了。
“嗯,不错,入内觐见吧!”王德听了这才笑笑道,闪身让郑虎臣进屋。
“陛下遇刺,皆是属下失职,还请责罚!”郑虎臣进屋后抢了两步单膝跪倒道。他十分明白自己的职责,除了收集情报外,其中最主要的责任就是要清除陛下身边的一切威胁,如今却让陛下遇险自然有失职之过。
“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终归也有百密一疏,你不必过于自责!”赵昺起身将其搀起道。
“谢陛下饶恕。”郑虎臣起身施礼道,“属下听闻陛下遇刺时,反应灵敏,不仅躲过了刺客的致命一击,还救下了王大官。”
“当然,官家自五岁跟随元妙大师习练武功,近十年不缀,即便赤手空拳四五个近卫都不是对手。若非为了救小的,今日都不需近卫们动手,就能将那刺客当场格杀于殿上。”王德过来亲手给郑虎臣斟上茶水道。他心里十分清楚,虽然郑虎臣只挂着皇城司的副使名头,按说还是自己的手下,但是皇帝对其更为倚重。
“大官今日也是好险,若非你的提醒,陛下也一时难以发觉的,此亦是救驾有功!”郑虎臣也不动声色的给王德送上个马屁道。
“忠心护主,乃是小的职责,即便死了也不能让其伤得陛下一根毫毛!”王德听了果然大喜,拍着胸脯言道。
“嗯,王德今日表现确实不错,发现不对后立刻喝止,也让朕有了反应时间,理当厚赏。”赵昺也跟着凑趣道。
“这皆是小的应该的,怎能要陛下的赏!”王德虽然嘴里拒绝,脸上却乐开了花,“正好郑主事在此,小的先告退处理些杂务。”
“你们查的怎么样了!”屋中就剩下他们两人,赵昺问道。其实在刺杀发生后,他就令事务局接手此事,光指着刑部那些衙役追查是不行的。
“陛下,属下接手后立刻调集局中好手调查,现在发现了些眉目。”郑虎臣回答道,“属下与局中的仵作详细验过尸体,其事先已经服下慢性毒药进行行刺,而又恰在仪式进行到最后毒性发作,说明此事有内行人指点过,否则不会如此巧合。所以其绝对有同伙,而非独自行动。”
“另外,陈清此人据当时调查,其只是个隐居向下的书生,靠祖上留下的田地收租过活,但是属下见其手脚粗糙,手掌和指节满是老茧,绝非一个终日读书人应该有的,而是个苦练多年的高手。因而陛下能躲过其近身骤然的全力一击,绝非幸运那么简单。”
“那么说陈清是个假的了,而其又如何躲过官府的甄别呢?”赵昺听罢疑惑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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