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军驻扎于此,早已被化为军事禁区,也是城中百姓人所共知的事情,平日也没有人会到此找不自在的,可如今这里却有人窥探,而偏偏又是他们召开军事会议之事,不能不让他有所警惕。
“看人物应是我朝的,且又不似同一来路,因而属下才觉得蹊跷。”陈墩知道自己肩上的份量,若是这里遭人突袭,造成损伤,自己身死事小,却要给宋军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因而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会是京中小报的探子们吧?”赵昺想了想道。他现在是对京中小报的狗仔们都有些无奈了,他们的敬业精神堪比事务局的探子们。而这些人又根据侧重点不同进一步细分为专门打听皇帝和后宫爱恨情仇的内探;打听官场之间是否勾结,朝廷任免情况,以及有没有暗中藏娇的省探;再有到各衙门特别是到监狱大牢打探犯罪案的进展程度的衙探等等。
赵昺知道自己刚刚正式亲政,又迎娶了皇后,且朝中风波不断,正是新闻焦点,不仅朝中官员在猜测自己下一步的动作,民间也在关心着其的一举一动,当然让他们感兴趣的还是后宫之事。而有需求就有市场,各个小报也将重点放在他身上并不足为奇,那些人不是同路,自然也让他怀疑到了这些人的身上。
“陛下,属下虽也有所怀疑,但是难免其中鱼龙混杂,还是小心些的好!”陈墩言道。
“嗯!”赵昺点点头,转脸对倪亮道,“你令护军加强警戒,增加岗哨和巡逻的密度,拦截擅自进入禁区者,并派人进行反侦察,查清这些人的来路,行动诡异者可暗中实施抓捕,进行审讯!”
“是,陛下!”倪亮施礼道,转身出去立刻吩咐了下去。
到了晚上,信息反馈回来了,这些外围的探子们不仅有小报的行探,居然还有朝中官员派出的家丁,而原因无外乎是想知道皇帝与这些武将滞留于武学之中多日不归。在问清了各自的底细后,赵昺并没有为难他们,而是以私闯军事禁区为名送往临安府,然后让他们各自取保,释放回家。
对于这种事情赵昺并不觉得奇怪,在京城之中,豪门大户,朝中重臣派遣亲随家丁监视政敌,关注皇帝的言行皆不是什么新鲜事,自己也曾经做过。而此次出宫自己就是想以举行射礼为名,与众将宴饮,并无它意。但是在发现问题后又改变了主意,自己也只是令人回宫取了些换洗的衣物,却没有多言。
而当下虽说已经封衙c休假,但是皇帝并非能完全歇下来,除了没完没了的宴饮外,还有各种仪式需要出席,比如春分要‘打春牛’,初五要礼佛,十三日要御街看灯,为上元节做准备,这些都需要他出席,并确定陪侍者的名单。可此刻他一头扎进了军营中,且一众道贺的军事将领一同消失,十来天不露面,难免让人产生遐想和歧义。
赵昺分析现在正处于一个敏感的时期,包括以陆秀夫和文天祥为首的一众文臣业已察觉到自己对他们的不满,并在多个场合表露出‘换马’的想法。而就在他刚刚亲政之后便与一众亲信武臣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怎能不让他们感到不安,从而怀疑小皇帝是在与众将密谋,为全面控制朝廷,建立一个以武臣主导的政权做准备,以此改变大宋三百年与士大夫共治国家的局面。
“陛下,陆相前来觐见!”次日,赵昺正与众将研讨当前面临的军事威胁时,陈墩进来禀告道。
“有请!”对于陆秀夫的前来,赵昺并未觉得有多少意外,他已经意料到会有人前来探查风声,只是没想到会是陆秀夫亲自前来。
“臣参见陛下!”陆秀夫一路走来,发现不仅通往武学的道路上岗哨林立,且巡逻队也往来不断。而进入本部后更是皆由皇帝的侍卫营接管,围墙上的角楼中皆有荷枪实弹的侍卫们警戒,大门外竖起了拒马并有沙袋堆砌的工事,不仅没有丝毫的节日气氛,反而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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