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想想当年那个荷兰皇帝还曾出资入股海盗团伙呢,自己搞点走私又算什么,想到此他心中那点负罪感立刻烟消云散,决心坚定不移的执行既定计划。而当前最主要的任务还是要打下泉州,才能完成自己的既定战略,但如何打他心中并没有底儿,准确的说还是有些犹豫,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三年了,赵昺经历了前世‘一辈子’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事情,自己从一个工厂的小高管转眼变成了落魄亲王,接着又玩阴谋、斗心眼儿鼓捣出一支军队,并拥有了自己的地盘。可脚跟儿还没完全站稳便又成了一国之君,接下了这个烂摊子,不仅要玩转一帮政治老手,还要设法击败纵横世界的蒙古人,斗败雄才伟略的忽必烈。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赵昺意识到自己走的其实是一条他难以驾驭的道路。即便算上前世的‘工龄’,他也只有七八年,其中当领导也不过三、四年,如果单纯从几次战斗结果上看,他清楚自己是个合格的‘技术员’,却非一个军事天才,战斗的胜利更多的是依赖自己造出比之当前更为先进的武器和先人一步对历史的了解。
不过崖山之战后,赵昺已经是半正式的掌握了大宋的权力。由此开始,就必须以一个国家最高领导者的标准来看待只有八、九岁的他。以这个标准衡量,赵昺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及格线,按照传统的看法他此时才是启蒙的时候,而作为特殊中的特殊加上前世的经历,充其量也就是个尚在历练和学习阶段,并向管理者转型的小青年。
即便赵昺心理上有继承大宋衣钵的准备,可对于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年轻人来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准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虽然他有少年老成的个性,但缺乏博大的政治抱负和胸怀以及佛心鬼手般的政治手段。他只能凭着前世的管理经验和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积累的凌乱知识,甚至是只觉来应付当前复杂的政治和军事局面。
如今赵昺清楚自己身负一国的重任,那就任何障碍都不能成为其失误的理由,历史就是这么‘不讲理’,他只会以成败论英雄,以成败定生死,只容得下第一,再容不下第二。如今大宋名存实亡,稀里糊涂的他却必须为不争气的‘父兄’买单,从而失去了立足江南翻盘的机会,只能靠这个朝不保夕的小岛来苟延残喘,试图扭转乾坤。他虽然常常以‘三户亡秦’来忽悠众人,激励自己,但心知这简直以做梦无异。
从地缘上看,从古至今,长江从未组阻挡过任何一个自北方而来的征服者。中国古代历史上,除明朝一个特例外,历朝历代都是北方统一南方,且历朝历代从没有一个王朝在北方尽失后能够不亡国的;从政治上看,江南和江北都可以称的上宋朝的故地,但江北早已‘不知有汉’,江南百姓也被蒙古人的铁蹄和长刀所征服,那些旧臣和故老纷纷成为蒙古人的座上宾,反宋的急先锋,而蒙古人又怎么肯给他们重整旗鼓的机会。
人们总说历史是由无数个‘偶然’所组成的‘必然’,赵昺也是偶然间空降这个世界,偶然间打赢了崖山之战。但他也晓得其中一两个偶然因素的变化,并不能改变那个‘必然’。而从决定回琼的那一刻起,对自己的一场大考及就已经开始了,如果成绩不及格,那么就是自己死于非命,大宋朝彻底成为浩瀚史书中的一页发黄的旧纸。
攻打泉州虽然是迫不得已,赵昺也认为胜算很大,可他也明白的很,要想取得胜利就必须要动用行朝的大部兵力。而刚刚整编的殿前禁军基本已经被打残了,若不进行一段长时间的休整和补充是难以形成战斗力的,当下只能以帅府军为基础的殿前侍卫亲军作为此战的主力。
可能世界还还没有一个指挥者会主动发起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谁都想着自己有把握战胜对手才会出兵,但是战斗的结果往往是谁也无法获知的,一场精心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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