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赵用余光看去,只见吴曦落后自己半步紧紧相随,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其明知自己要斩其兄长,可吴曦依然能保持冷静,即没有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在自己身前装可怜,也没有哭哭啼啼的苦求,反而端着后宫之主的架子,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断劝谏自己。其之冷静,甚至可以说有些冷酷,让他有些惊讶。
“朕给母后请安了!”此时来不及多想,赵进到宫中向太后施礼请安道。
“这大年节的,官家一去多时,把哀家都忘了吧!”杨太后板着脸嗔怪地道。
“多日未曾给母后请安,皆是朕的错,还请母后息怒!”赵再度施礼道。
“官家快起,太后得知官家回宫已经念叨多时了,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想念的紧。”窦兴上前搀起小皇帝,笑着轻声道。
“哼,快坐过来!”杨太后的脸虽然还板着,却掩饰不住笑意,招手让他挨着自己坐下。
“臣妾吴氏携众姐妹给太后请安!”眼见小皇帝挨着太后坐下,吴曦才领着众人上前施礼道。
“免了,免了,都坐下吧!”杨太后笑盈盈地抬手道。
“太后最是偏心,一向说最疼我的,可是官家一回来就将我甩在一边了。”陈淑站起身嘟着嘴道。
“那你也过来坐!”杨太后拍了拍软榻的另一边笑着道。
“贵妃不要玩笑了,官家多日未归,让官家陪太后多说会儿话吧!”吴曦这时却笑着阻止道。
“好好,我们知道了。”陈淑翻了个白眼儿道。
“去吧,听皇后的话,那边早给你备下了爱吃的点心,真是他疯丫头!”杨太后摆手让窦兴领他们去偏殿道。
“是,臣妾正好看看午宴预备的如何了,太后就与官家叙话吧!”吴曦懂事的叉手施礼道。
“五郎,你带兵回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见一众人退下,杨太后挥手让内侍们也退出去,扭身问小皇帝道。
“些许小事也惊动了母后,真是罪过!”赵听了一愣道,但很快释然。自己虽然先行封锁了消息,但是守卫宫城的是亲卫旅,那么宫外那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太后了。
“五郎是不是要废后啊?”杨太后没有听赵的虚套,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母后何出此言?”赵也笑笑道。
“唉,五郎不要瞒着哀家了。”杨太后叹了口气道,“哀家知道立吴氏为后为官家不喜,因而大婚之后便避了出去,而此次吴家七公子又拦了圣驾,被官家抓住了把柄,正可借此废后。”
“母后误会朕了,立吴氏为后朕虽不喜,却也没有到将其废黜的地步,实在是吴氏行事不当!”赵叹口气道。
“皇后入宫后,一向中规中矩,言行严谨,做事亦十分妥帖,何来不妥之事?”太后听了十分诧异地道。
“既然如此,朕也不瞒母后了。”赵想了想道,“前时朕出宫非是因立后之事,而是军情紧急。当下蒙元重新训练了水军,打造了大批战船,欲犯江南,这才与众将在武学商议如何应对之策!”
“哦,原来如此,可有定议?”杨太后有些惊讶地道。
“没有!”赵摇摇头道,“此次蒙元动员了大批兵力,朕本想以诱敌深入之计,夺取淮西。但是需动员二十万以上的兵力,可当下朕大婚、亲祀两项事情开支巨大,左藏库所存的钱粮仅够维持各项开支,而内藏库积存的银钱只有百余万贯,根本不足以支撑一场大战,也只能放弃收复淮西的计划。”
“在强敌在侧,财政紧张的情况下,皇后居然耗巨资操办上元灯会,将两库积存消耗一空,且以半价自灯户收灯,弄得平江府百姓怨声载道不说,当下军费都拿不出来让朕拿什么去御敌,又如何阻挡蒙元南下!”赵有些激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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