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赵昺在帅府时总觉的时间不够用,除了有病那几天几乎都是在王德数次的叫起声才八个不情愿的爬起来,上课、练武、开会,下午要处理公文,多的时候要忙到半夜。那时总想着法偷个懒儿。可从当了皇帝,他每天不等王德叫便早已醒来,没有了元妙的戒尺也能按照其所授完成功课。而后就是到西宫请安,一般太后会留他共用早膳。
现在除了朔望的大朝会会喊着赵昺去当木偶外,便没有什么事情麻烦他了。反倒是琼州方面会每隔十天送来一次报告,除告知情况外,重要的事情也会与他商议、请示。而邓光荐当了礼部侍郎有自己的公务,且出入宫中也不如从前方便,后边总少了尾巴。因而出于安全考虑,赵昺有事都是派人与他暗中联络,课也就上不成了。
如此一来赵昺的闲暇时间可以说是大把大把的,但又不能随便离开宫中,只能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转悠。这天他心思烦闷,又闲的的难受,想起临行前应节严为了遮人耳目,也想着给殿下找些玩伴儿,便从老营中选了二十个十来岁,聪明伶俐的孩子跟他一同入朝。而自己来的这些日子除了守灵就是受气倒把他们忘了,转个弯儿便奔东宫前院去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些孩子被安置在前院的排房中,这里住的的都是宫中的杂役,宫中规矩大这些人平时没事儿也不能乱走动的,因此十分安静。赵昺刚走近便听到有人在背《千字文》,在此还有人苦读,真让他诧异。
“陛下,是陈墩在叫孩子们识字呢!”王德见殿下满脸问号,俯身轻声道。
“哦,这小子还能为人师了!”赵昺有些好笑道,过去府中就数他闹腾了。
“陛下,陈公子自从入朝后懂事了许多,他告诫那些孩子如此陛下已非前时,一定要守规矩,不要给陛下丢脸。而宫中又没有什么事情,他是担心孩子们惹出事情来,便教他们温习功课呢!”王德十分欣慰地说道。
“呵呵,这真有意思!”赵昺翘着脚通过窗棂的缝隙向屋里看,只见那些孩子们跪坐于蒲团之上摇头晃脑的捧着书诵读,而陈墩则坐于众人之前领读如同老师一般。
书声琅琅,又是童音别有番韵味。赵昺到了这个时代才弄明白什么叫朗诵,与现代课堂中的朗读完全是两码事儿,古人读书类似于吟唱,又有些像僧人诵经的韵调,开始听着有些别扭,但仔细听却另有番滋味。
“陛下,要不要进去看看?”王德见陛下扒窗根儿总是有些鬼祟的意思,让他人看见总是不雅,小声问道。
“嘘……”赵昺让其噤声,又拉着王德远走了几步才道,边走边吩咐,“明日你让人将前殿收拾出来,再给我准备些东西……”
“陛下,那前殿是与宰执们议事之所,如此变动不好吧?”王德听了有些为难地道。
“狗屁,谁会找我议事,那就是个摆设。那么大的地方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废物利用了。”赵昺冷笑着道。
“陛下……”
“不要啰嗦了,有人找你的麻烦,便让他问我,要不痛快大家就都不要痛快!”赵昺有些生气了,在琼州自己别说重新布置个房间,即便想拆了它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这么点事儿谁再敢找事便不要怪他发飙了……
回到后院赵昺便进了书房,吩咐轮值的小黄门谁也不要来打扰自己,不过又想也没人会搭理他,这么做有点多此一举了。不过他这会儿心思不在这上面,他想要干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
“先教他们点儿什么呢?”赵昺翘着腿斜倚在榻上,手里拿着根毛笔比划着。他知道自己掌握的知识领先于这个时代数百年,极为平常的知识拿到这个时候都会被捧为天知,或被视为异类邪说,因而必须妥为选择。
赵昺想着既然到了这个世界总得给这个世界留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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