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伍思成被跟踪的同一时间,高丽的都城平壤城内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辩论。
主持这场辩论的自然是高丽国王崔文德,而辩论的双方则是阿乙支和李成会,辩论的议题则是高丽国今后该如何前行。
自从常邈因为晋王之乱而突然从高丽撤军以来,高丽莫名其妙的从巨大危机中摆脱了出来。可是由于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常邈的行动又实在太过迅速,以至于高丽完全来不及展开有效的追击,绢之国的军队几乎没受到什么损失就撤到了鸭绿江北岸,并且完善了沿江的防御。
由于没能成功追击,李成会还受到了多方的质疑,可是考虑到当初若不是他当机立断从白狼山抽调主力驰援安州的话,恐怕高丽的首都平壤早就被绢之国包围了,没能追到绢之国的军队毕竟无法和这个功劳相提并论。
其实李成会本人对于没能追到绢之国的军队多少还是满意的,因为如果绢之国在撤军时遭受大量的伤亡的话,恐怕只会招来更加凶猛的报复。对他而言,趁着这个机会与绢之国恢复和平才是最实际的行动。为此他一边在边境整顿防务,一边上表国王崔文德,说明了自己的主张。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这个当口,他在朝中唯一的盟友宰相朴安在因为中风病倒了。朴安在的存在对于李成会而言实在是太过重要了,若没有他在朝中与阿乙支一党极力周旋,那李成会再前线的日子将比原来艰险几倍。
果然。仅仅一两个月之间,阿乙支一派就在朝中完全控制住了局面。李成会的上表如同泥牛入海。音讯全无。反倒是大量新征募的士兵被送到了前线,虽然在数量上已经补足了前一战的损失。可质量上就完全是两码子事了,这些士兵中的八成是年纪不足十八岁和四十岁以上的,这些尚且幼弱和已经开始老迈的人如果也要被送上战场的话,那无疑说明了高丽的农业生产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了。可惜在上一次战争中高丽损失了太多的精锐士兵和武将,这些人造成的空缺必须有人填补上,因此李成会只能安排尽快训练这些人员。不过李成会对于训练的效果并不乐观,因为这些兵源是逐步补充上来的,而常邈不会给他更多的训练士兵的时间。根据情报,辽东军早在撤回鸭绿江北岸之前就已经开始了新兵的征募与训练工作。这一点己方落下了不是一步两步。与此同时李成会也做了一个决定——进京面圣,一定要向国王陛下说明实际的情况!
李成会将前方防务暂时交给了儿子李勇和李猛,然后带着副将卢炫赶回了平壤。一回到平壤,嗅觉灵敏的卢炫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事实证明卢炫的感觉完全正确,李成会回京整整十天之后才得到了国王陛下的召见,而且在朝堂之上李成会几乎是孤军奋战,除了卢炫之外就没见到一个能站出来支持他的大臣。
崔文德用一只手撑着侧脸,静静的听着李成会的说法。很显然李成会说的他并不感兴趣,他之所以没有打断李成会的话头。只不过是出于对于这位老将的尊重罢了。虽然李成会说了很多,但其实他只是通过前次战争中的种种迹象来说明继续与绢之国作战的害处,而且战争持续时间越长,高丽受到的损失就越大。与其等到力尽而降,不如在尚且留有余地的时候提出和平的提议。
已经升任副宰相的阿乙支实际已经掌握了朝堂的控制权,他所阐述的观点很简单。虽然目前局势对高丽不利,可是绢之国内乱正说明了绢之国内部矛盾显著。是无法经受长期的战争的,而且突契也已经答应了同盟的要求。两家一起出兵攻击绢之国的话,绢之国便会应接不暇,那么局面就会转而对高丽有利了。
等到双方阐述完毕,崔文德伸了个懒腰,长吁了一口气,朝着下面说道:“元帅的话众卿都听明白了吧,各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满朝的文武几乎异口同声道:“我等以为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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