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染领着红袖和初雪走向太子府。
太子府门口,身披素缟麻衣的管家正领着两个小厮,在门前迎接来往吊丧的人,苏墨染在一片哭丧声中拾阶而上,站在门前不露声色的对红袖使了个眼色,红袖立即心领神会,掏出袖中帖子交给守在门前的管家。
那管家结果红袖的帖子打开一看,顿时面露恭敬之意,朝着苏墨染弯腰作揖,随即朝着门房喊道:“宸王妃到!”
门房听到声音,提笔在厚厚的名册上写下苏墨染的身份。
“宸王妃,这边请。”苏墨染在北辰的身份是特殊的,前朝郡主、丞相嫡女还是宸王妃,这层层身份压下来都注定了她的尊贵,太子府的管家自然是得亲自陪着苏墨染的。
此时的太子府沉浸在一股悲伤中,前厅花园里站满了前来吊丧的人,却是不见凌乱,每个宫女与奴才都有条不紊的坐着手头的时,可见素日里的管教甚严。
苏墨染心底微微惋惜,棋错一着便全盘皆输,太子还是太容易轻信他人了。
“宸王妃,太子与太子妃的灵堂设在前厅的正殿。”后院是主人家居住的地方,外人不能随便进入免得引起不该有的误会,尤其是太子的地位,把他的灵堂设在宽敞的前厅,才能避免拥挤。
看着尽在眼前的灵堂,摆放着两副棺冢,苏墨染朝着红袖与初雪点点头,让她们在前厅外候着,她则随着那管家走了进去,结果奴婢递过来的香朝着太子拜拜,亲自将香插入香炉中,随即又走向旁边的太子妃的棺冢前烧香拜礼。
烧过香后,苏墨染这才走到一旁哭泣的齐侧妃面前,低声宽慰道:“逝者已矣,还望侧妃节哀,保重身体。”
齐侧妃用手帕擦拭眼角的动作僵住,缓缓的抬眸,看着苏墨染眼中流露出恨意,好似在控诉是苏墨染害死了他们二人,却还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但碍于众人在场她不好发作,只能伤心的敷衍道:“多谢宸王妃关心。”
随即管家就将苏墨染领进了堂内。
看到苏墨染前来,堂内众人纷纷向她投去不同的目光,舒丽妃眼眸喊着浅笑的注视着她,皇上眼中竟是冷意,比齐侧妃的眼神恨意更浓,夹刀带霜的射向苏墨染,面色一片寒霜,让人不敢靠近,而钱淑妃只是淡淡的坐在堂内,好似丝毫没有察觉气氛微妙的变化,独自品茶。
尽管皇后表现得如此,场面还是要顾及得。
“墨染见过母后、母妃,钱淑妃。”苏墨染走上前,礼貌的朝着三位浅浅行礼,声音清脆干爽,让人听之悦耳。
“起来吧。”皇后冷待的回了一眼,眼神立即就从苏墨染身上移开,好似不想看到苏墨染这样人,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
苏墨染见状也只是装傻充愣,走到舒丽妃身旁坐下,而她对面坐着的是许久未见过的千灵羽,苏墨染落座后亦是对她微笑点头,表现得让人挑不出半点差错。
只是,千灵羽气色远不如上次去刑部大牢时来得好,面色红润,却是给人感觉很幽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所以连带着苏墨染向她示意,她都高傲的将头颅转向另一边。
苏墨染并不在意,她坐在千灵羽最渴望的宸王妃位置上,又将苏扶摇送进过夏侯睿的帐篷,千灵羽都是一清二楚,能给苏墨染好脸色才怪。尤其是近日更是有传闻说夏侯睿还那名歌女而不爱她,像千灵羽那般高傲的女子,怎会忍受得了?
随后各府都到了,只是很多都被领到了院内,即便管家有意领人进内堂,见到里面气氛如此微妙,亦是不愿意踏进这方小天地了。
苏墨染品着茶,默默的打量着皇后的神色,她眼眸中流露出悲痛,在却冷着张脸,导致别人看不出她到底是伤心,还是不伤心,又或者是伤心过度而没了表情,那张风韵的脸庞感觉好似有了沧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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