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当先一人被皮耶尔扑住,其势犹未歇,将随后的几人一同撞倒,滚作一团,倒地不起,余者见之,纷纷围上,乱剑下斩。
地上的皮耶尔倏化血影一道,蹿起抓挠,叫兵刃落空,其利爪却将两人肚肠抠出,握得稀烂。
再瞧地上那当先被扑中之人,勃颈处血肉模糊,足见咬合用力,单单留下双孔之景不复见矣,而那人面色白灰,则早就血尽而亡。
那皮耶尔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背上双翅振动,那带膜的一边往外一拍,立将六七人扇飞,其等撞在墙柱,砸落于地,皆是口喷鲜血,无了动静。
而那膜烂的一边则猛然刺出,好比毒蛇出洞,瞬间又将最后两个站着的人洞穿,挑在了上头,初始犹未死绝,嚎声惨烈,不久便咽下了气儿。
就见皮耶尔把那骨翅一甩,将上头两人向着胖尤金与诺德扔去。
诺德虽惊不乱,挡下了飞来的两人,但这精心培养的手下就这么玩完了,他实在心痛。
只是眼下并不是悲伤的时候,但见那皮耶尔掉转过头来,直面自家与少主子二人,这可怖异相,即便是硬朗如他,亦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老爷,你究竟是怎么整的?怎地生下来了这样一个怪物啊!诺德心下里哀叹。
再说那皮耶尔微微一伏,便跃起身,朝他们二人冲来,诺德甚至来不及反应,眼前一花,腥风扑面,那张鬼脸已现胸前二尺之地,獠牙啃至,利爪搭肩。
而他的手却只抬起了一半,剑只回防于途中,现下根本就是门面大开,任君自来。
轻轻一叹,以为难以幸免,诺德就要把双眼闭起,也好等待死亡的降临,希望痛得不是太久吧,他内中暗道。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乌光自斜上方射下,那皮耶尔察觉,只拿半边翼翅去扇,仍旧要将面前的血食咬死。
那道乌光确被拍开,但其后却又有三道乘此空隙急袭于祂。皮耶尔躲闪不得,肋中一道,手臂亦难幸免,最后一道则直奔其首而去。
感知致命之危,其稍一侧首,顿把那道乌光擒在嘴里,獠牙一阖,“咔擦”一声,将之咬断,那四道乌光现出真容,却是四根羽箭。
不待皮耶尔再有动作,面前骤然寒光暴闪,其极力退躲,虽险险免去了开膛之厄,但一只臂爪不保,已然断飞,被抓住时机的诺德给一剑削断。
诺德本拟自家必死无疑,本来还有着遗憾不能够助尤金归位,但他转念一想,料其也会随后跟来,那遗憾也并没有什么意义了,遂罢此念。
诺德健壮不假,可也已经老了,活得够久了,此来又已看开了生死,却不想他命不该绝,更将皮耶尔给重创,于是乎他把剑似泼风罩下,不给其有那喘息之机。
且说兰斯洛特持弓扬架,别开向他飞来的羽箭,那些个箭支为狂风卷带,并非一气而出,乃是轮转绕飞,至于气旋外沿,才被甩射出去,直至七八息后风平方消。
不管楼上哀鸿遍处,兰斯洛特前倾探首,把双眸望去厅中,只见得底下那皮耶尔大发淫威,屠戮兵卒之景,这厮须臾间已将十几人灭尽,掉转过头欲去品尝诺德与胖尤金的味道。
见状,兰斯洛特又岂容那畜生得逞,那可是活生生的提款机,怎能被毁坏!兰某人取箭在手,足一点地,人自走廊之中跃出,于半空当中举臂抬弓,抻弦便射,救诺德于血口之下。
兰某人落于厅中,纵至二人身畔,他劲通长弓,兜头挥下,打在那横扫过来的骨翅之上,砰然一声,但得躬身爆碎,翼骨断折。
那皮耶尔本去一臂,三足非是鼎立,反是失衡,行动间有些滞涩不谐,一时又被诺德舞开的利刃逼得连连后撤。
如今又折一翼,换作常人只怕要被痛死,然其却只若未觉,身一转,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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