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而他,就在您身边。”
这话让苏浣心惊。
“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能说那么多,妖魅与白色相连。”邀月狭长的凤目透露出一丝了然,望她的眼神复杂难解。
苏浣当然很不快,就算他只说那么多,她也知道了他所指。
在自己的身边,说起白色,那种颜色谁不会第一想起云浮国的王夫,她的丈夫雪无痕呢?
雪无痕偏爱白色,从苏浣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就只着过这一种服色,雪一样的白,就似落梅时节第一场白雪覆盖后的那种皎洁雪色。
所以,苏浣的唇微微抿紧了,纤长的手指也紧紧抓住了自己凤袍的一角。
苏浣回到寝宫的时候,脚步匆匆,带着她自己也没察觉的急躁。
她不相信这样的话,在自己身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怎么可能是妖怪?
他是比别人完美了点儿,但……
与雪无痕的初识,正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在那漫天的白雪里,他像是从山林中幻化出来的,就那样出现在她面前。
她是一见倾心的。他如此自然地成了她的夫,在各方面的才能都让她赞叹,只觉这是上天赐给她的男子,他们是如此契合。
虽然她也曾疑惑过他的来处,但他说过他来自域外,并不是云浮国的人。她没有怀疑。
寝宫里静静的,龙床纱帐里躺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看到这个身影时,她躁动的心动了动,但随即一股更加紊乱的情绪盘桓上来。
他正在睡觉,因为这几日都在王都处理政事,夜里都没有休息,所以格外疲累。
苏浣轻轻坐到了床边,撩过纱帐,看到自己丈夫熟悉的侧脸。
他的五官很深邃,合在一起,男子的气概里带着不经意的妩媚,多一分嫌脂粉气,少一分又不够清透。都恰恰到了好处,是一种深入骨髓十分惑人的美感。
墨黑的长发带着微微的卷度,随意披散在明黄的枕巾上,长长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似乎也在微微地起伏,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孩子气。
没有防备的睡颜,她的心无意识地软化,莹莹的水泽又润满了心田,伸出的手,轻轻抚上丈夫饱满的额。
淡淡的日光流泻进来,在他脸上投shè下yīn影,那暗淡的光影里,她看到了他漂亮的眼帘,那里明明带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那种魅惑的颜色,绝不会是在人类身上出现的颜色。
她伸出的手僵在了那里。
他醒过来的时候,她正盯着他看,深黑的眼眸里有莹莹的幽光。
雪无痕微微一笑,向她伸出了手:“看什么呢?”优雅的声音一如往常。
感觉抱在怀里的身躯似乎有些僵硬,雪无痕略略疑惑了,看向她的眼。
苏浣也在看他,现在已经黄昏,夕阳的余晖洒进来,可以清晰看到他的眼帘。
那边奇异的金色已经褪去,完全没有了痕迹。若不是她方才那样清楚地看到,真以为自己是做了场梦,一时看错。
“怎么了?”雪无痕修长的手指顺过她鬓边,很关切地看着她。
她拈起他的一缕黑发,看着他的眼睛:“法师说宫里出现了妖孽。”
雪无痕好看的眉挑了挑:“邀月说的?”
“嗯。”苏浣静静地看着他,辨不清他此刻的神情,那张俊美的容颜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你不害怕吗?”她不由自主地问。
“害怕?”他讶异地眨了眨眼笑起来,搂在她腰间的手将她揽紧了些,“浣浣,你要你的丈夫去害怕一个妖怪,做这种胆小的事情?那样,你还会要我吗?”
他像孩子那样抿了抿嘴唇:“啊,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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