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打扮自己……可那只是如果。

    我将菜放在盆里，倒了水洗，她不管不顾的非要抢过去，我看着她笨拙的洗菜的样子，站在她身边问她：“你既然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又何必勉强呢？”

    她停下来看向我，苦涩的笑着说：“我不是个合格的妈妈，我连顿饭都没有为你做过，但是如果你愿意，我会学。”

    我不想和她这样煽情，继续忙我自己的事情，她就在我身后一直看着我，看着看着就哭了。我听到她抽泣的声音，停下来回头对她说：“你若是累了就去休息，我这儿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她不停的摇头，继续洗着手里的菜说：“不，我只是恨自己，你从小一定受了不少苦，都是我的错……”

    “这里不是教堂，不是给你用来忏悔的。”我被她哭的心乱，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恨也恨不起来了。

    “小禾，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将这些年作为母亲的空白都补偿给你，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连怎样做母亲都不会，我……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都在做什么，不过就是个哗众取宠的戏子罢了。”

    “当初，是你决定扔了我，还是白玄烨自作主张的。”我背对着她说。

    她抽泣声断了，声音小了一些的对我说：“你这样直呼她的名字……”

    “你送的，还是她送的。”我又问了一遍。

    我知道，这是难为她，一面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一面是自己亲生的母亲，我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她夹在中间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

    “小禾，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将一切都说开之后，我好好的补偿这些年对你的亏欠，可以么？”

    我回头看向她，她眼角的妆都哭花了，鼻尖也红红的，花了大代价保养的脸也被泪水泡了，她这是想让我忘记过去么？

    我很冷的对她说：“有些事能忘，有些事不能，倘若是你自己决定不要我，那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更没有必要来找我。但若是你当年也没法阻止她的决定，那也许我们之间还有的谈。”

    我不知道澹台语菲在白玄烨心目中的地位，但我既然有朝一日要对白玄烨进行报复，那么将她清算的一无所有才是最终结局，这种清算不光仅仅是钱财，还有亲情，友情，所有的一切情感，她看重的无视的，统统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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