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你吃了不少苦,但我也受到过惩罚,所以,就让它过去吧!”
“不不,风尘,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我不计较,什么都不计较!”靳辛晁急了,在前座,恨不得翻过来。
“忘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我那一记眼神里,有没有隐藏好悲戚。
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内心,因为我很内疚,也很愤恨。
内疚我错怪靳辛晁这么多年,愤恨顾淼,想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风尘……”
“谢谢你送我过来,也谢谢你在商场帮我解围,我到医院还有事,就不耽搁你时间了。元宝,我们下去吧!”
我说完就下了车,元宝紧跟在我身后。
不久之后,拿到检查报告,看清楚上面文字的时候,我几乎是差点就晕厥过去的。
元宝扶着我,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而我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敢确定自己此刻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样。
元宝把我背出医院的时候,耳边只有一阵阵汽车鸣笛的声音。
两眼之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
紧接着,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站在一片黑色的土地上,那土地特别奇怪。
干裂成一块一块的。
每一块只有书本大小,中间全是一指宽的裂缝……
裂缝中央,密密麻麻,紧紧地挨着一排排向上滋生的藤蔓。
藤蔓比裂缝的宽度要粗很多,几乎都有我的手腕那般粗细。
而我,原本是站着,却不知道该怎么走,站在原地,那些藤蔓疯了一般地向上滋长。
我有些慌,因为我不知道哪里是出口,哪里可以摆脱这个困境。
藤蔓越长越高,很快就看不到头顶上乌泱泱的天空,它们在我头顶,相互纠缠,相互打结,相互蜿蜒。
像蛇,却比蛇还要柔软灵活。
但力量,坚不可摧。
伸出手,试探性地想要去触摸,可是我伸过去,触碰到的,已然是空气。
一筹莫展之际,远处原来一个声音,在低低地呼唤我的名字,我听了无数遍的名字。
我讨厌这个名字,我讨厌顾风尘,正如我讨厌我自己。
“顾风尘……”
“顾风尘……”
“顾风尘……”
漫天的绿色藤蔓纠缠成了大网,直接以很迅速的状态直接压了下来。
“啊……”
我猛地一惊,双腿直接软了下去,摔到地上。
忽而,睁开眼,适应了半天,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陌生,没有一丁点儿熟悉。
我半趴在地上,这地板是象牙白的瓷砖。
抬起头的时候,这屋顶很高,高到我趴在地上往上看,都会有一种恐惧感。
这种恐惧感跟恐高不同,从上至下,和从下至上。
我两种不同的概念。
顶上吊着一盏大到夸张而且造型极为复杂的水晶吊灯,不是玻璃的白,而是红,鲜艳到,我会以为它可能往下低落血水的红。
四周窗门很多,但全都紧闭着。
手腕和脚腕,疼到令我抓狂。
报告单?
元宝?
靳辛晁?
我一愣,伸手想往兜里摸电话。
哗啦啦……
一阵铁链被拉动的声音。
迷茫之际,低着头看,浑身血液都在四处乱窜,不听使唤。
手腕和脚,被人用铁链锁着。
我,不是在医院?
元宝和靳辛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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