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叨扰他老人家的清静。”
——江水源确实想找机会去拜访韩先汝老先生一次,除了如他所言表示感激之外,也想履行约定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归还给他,如果能趁机得到他的指点自然更好。但这不代表他现在想去见韩先汝,因为此刻《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他还没有读完,不能马上归还给他;另一方面是他还处于广泛积累国学知识点的初级阶段,所谓“少年读书如略地”,眼下应该尽可能地博览群书、扩大眼界,而且目前读书学习中没有什么困扰他的迈不过去的大问题需要找人请教。有机会得到学界巨擘的指点,却因为自己没什么疑问可问,只能随便聊聊家常,岂非可惜?
如刘欣盈转述韩先汝的观点,在“点”之上是“线”,而寻找到自己的那根“线”显然并非易事,所以江水源打算利用这个寒假泡在书店和图书馆里好好恶补一番,争取在国学知识点上勉强合格,然后在开学前花一个星期左右时间,认真思索串连起自己知识点的线索脉络究竟是什么。等自己黔驴技穷的时候,再去拜访请教韩老先生不迟。孔子说过:“不愤不启,不悱不发。”在自己被问题困扰得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之时,或许韩老先生一记当头棒喝,便足以让自己茅塞顿开、大彻大悟!
刘欣盈点头道:“你随时想去都可以,我想外公见到你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大家围坐在资料室里又说了通闲话,约定下次开会时间,这才各自散去。
此次国学讲谈社聚会共有七八个人参加,都是平日里表现得国学功底相对深厚的会员。江水源尽管还不知道国学论难的赛制究竟如何,但猜也能猜到一个代表队肯定要不了那么多人,所以这些人要么分为两队,一个作为种子队,一个作为后备队;要么从中挑选部分人员组队,剩下的人作为候补。无论如何,这都意味着在正式参赛前还会有一次选拔。
有选拔就会有竞争,有竞争就会有恩仇,何况能否参加选拔赛不仅关乎个人颜面,还可能关系到未来高考加分呢?大家表面上谈笑嫣然,甚至不吝惜言辞相互吹捧,其实在心底里早已开始暗暗权衡自己有几成胜算、主要竞争对手又是谁了。
江水源的兴趣还是在读书上,对于能否参加选拔赛一直抱着“胜固欣然,败亦可喜”的心态,此时反倒显得超然物外。开完会后,他优哉游哉地走出学生活动楼,便看见吴梓臣和武阳珍正百无聊赖地倚着栏杆在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有些奇怪地问道:“喂,你们两个怎么还没回去?是在这里进行光合作用,还是等着西北风填饱肚子?”
两个人顿时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你不是说要请我们吃糖葫芦的么?”
“还有麻辣烫!”
“吃什么麻辣烫呀?还是早点回家吧,别让你爸爸妈妈担心!”江水源伸手揉了揉武阳珍细碎柔软的头发,温和地说道。武阳珍就像被挠痒痒的猫咪一样惬意地闭上眼睛,一脸的幸福满足。吴梓臣忍不住把头往江水源方向凑了凑,想要得到同等的待遇。可是江水源却毫不客气地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也早点回家吧!还有,以后不准带坏小朋友!”
吴梓臣委屈地撇了撇嘴:“我带坏她?天可怜见,别看这位小姑娘人家年纪轻、个子小,可是知识渊博阅历丰富啊!就凭她的才能,去泥轰国指导拍摄限制级影片都没问题,我还能带坏她?我被她带坏了还差不多!”
“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巴!”武阳珍恶狠狠地瞪了吴梓臣一眼,然后乖巧地说道:“帅哥学长,你看现在才十点多,今天阳光又这么好,我们一起去逛街吧!拜托了,好不好?”
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阳光明媚可爱,照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微微有些小风,干冷清冽,不像平常时候江淮冬季冷风的阴寒沁骨,吹在身上让人精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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