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嘴角一勾,轻笑着盯着陈近南,也不知你们是哪儿来的自信,是觉得自己不够心狠,亦或者自持甚高?
不清楚,且听他怎么说罢。
陈近南排众而出,神色复杂,感慨万千的看着林凡,拱手道:“延平王麾下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见过陛下。”
林凡嘴角浮现一抹嘲讽,道:“陈总舵主,你口中虽称‘陛下’,但这就是你面圣的礼节?”
陈近南一愣,面上闪过尴尬之色,正要开口解释。
林凡已微笑打断,道:“不必解释,你是郑经麾下,不认朕这个皇帝也是理所应当,你我虽然有过节,但也算老相识,直接说罢,你过来找朕有什么要说的?”
“难不成你还想着反清复明,哦,朕倒是忘了,朕已灭了满清,你天地会的口号是否该改一改了,‘反夏复明’如何?”林凡揶揄道。
陈近南尴尬一叹,道:“陛下说笑了,陈某惭愧。”
他长叹一口气,缓缓道:“九年前石塔林的一切,至今仍在陈某眼前晃动,一切都仿若昨日。那时陛下曾言,这天下必是陛下的,谁人肯信?但现在却由不得人不信,陛下宏图大略,非我等可揣度。”
冯锡范冷冷讥笑道:“师弟,难道你没读过书,‘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道理都不懂?即算再来一遍,你仍不会相信!”
哦,倒是忘了,这个世界,陈近南、冯锡范师出同门,冯锡范还是陈近南的师兄,却因陈近南当年在师父面前告了冯锡范一状,导致冯锡范被逐出师门,两人还有旧仇。
当然,就冯锡范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的确不符合江湖规矩,被逐出师门也应该。
冯锡范可不这么想,林凡是完全无所谓,冯锡范要不热衷于功名利禄,自己还没有如此听话的一条狗,盛世王朝,君子固然要,但小人同样不可缺。
总有些脏活龌蹉事,他不方便出面,拿冯锡范这种小人出来自己是出家人,朕看你才是真正的出家人,四大皆空,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是不是?”
陈近南心下着恼,连称呼也变了,道:“林兄,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只留一人回去报信,其他人给朕全都斩杀!”
林凡眼中迸现杀机,身子飞出,只是一掠,已在陈近南身前,右手探出,掐住了陈近南的咽喉。
咔嚓。
“你、你……”
陈近南顿感窒息,一张脸顿时涨红无比,青筋暴起,不能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绝没想到这会是林凡的回答。
“这就是你要的回答。”
林凡催动内力,劲气迸发,真气宛如麻麻细雨,从他五指倾泻而出,凌冽森寒,锋芒如刀,这一句话说出,陈近南的脑袋就飞上了天,待落下时,林凡拂袖一挥,抓住了陈近南的辫子,神色古井不波,淡定冷静到就像上街买菜提了条鱼,令人胆寒,无首之躯闷然倒地,朝石阶下滚了滚,这才停下来。
“总舵主!”“陈总舵主!”“我杀了你这个狗皇帝!!”天地会一众好手目眦欲裂,失声惊呼。
“哈哈哈!”冯锡范狞喝大笑,长剑绽裂寒光,犹如狼入羊群,肆意斩杀起来。
胡逸之眼中闪过一抹哀色,先前在少林寺,他都没有动手,若现在再不动手,林凡还留他何用?死他倒是不怕的,却怕林凡以残酷手段对付自己的女神。
嗤!!
劲风呼啸,他还没动手,一名天地会堂主拔刀朝他面门直劈,胡逸之猛地咬牙,再无顾忌,手腕一转,长刀出鞘,一刀荡开砍来的刀锋,溅起数点火星。
长刀再撩,妙之又妙的挥斩而出,划开了那名堂主的咽喉,鲜血溅了出来。
林凡提着陈近南的脑袋,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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