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僵硬的笑意一直凝固着,她嘴角那三十度的上扬好像是在刻在脸上般,让人觉出极大的不舒服,而她的眉梢眼角则显露出了一种和往常不同的气质,至于那是什么,葛天用语言形容不出,总之就是感觉眼前的女人既像是妻子又不像是妻子。
余琦彤注意到葛天在看着自己,还时不时的朝葛天转过头来,她的眼里充盈着对葛天的眷恋和甜蜜。
妻子死了,妻子没死?
眼前的人是妻子,不是妻子?
葛天心猿意马,嘴里只是象征性地招呼着,心里却好似有着一千只无头苍蝇在乱飞乱撞。
他觉出一丝恶心,如果那个不知所谓的远房亲戚说的是真的,妻子当真已经断了气,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断不可能是妻子,它有可能甚至都不是个活人,它不是个人却和妻子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头发,一模一样的个头,一模一样的身体,它又是什么东西呢?
葛天一个激灵,他承认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可他又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过妻子的尸体,虽然所有人都说妻子死了,但毕竟没有亲眼目睹,那就是道听途说,只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他就开始怀疑妻子,他又有些惭愧和懊悔。
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妻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还要怀疑她的真实性,葛天瞬间觉得十分对不起她。
他收回目光,只是想一心补偿她,她消失的这三天,不管经历了什么,那都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他想好了,等众人都离开后,他会坦露自己的疑惑和不解,如果妻子想要说自己的经历那么他会洗耳恭听,如果妻子排斥说那他也不会强求,只要妻子回到自己的身边,他以后都不会再过问之前发生的事情。
终于,人都散光了,姑姑也要返回老家去了,她走时还在葛天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琦彤她大舅哥说的并没错,当时她是真的死了,你不要不相信他,今天的琦彤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咱们老话说,人死如灯灭,这人要是真的死了却还回来,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你要小心点儿。”
刚刚被葛天强自压下的一抹费解和惶恐之情又涌了上来,妻子就在不远处默默收拾着,一直低着头,手指呈现出一种不自然地青白色,她的动作很轻,鞋在身体移动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给人一种错觉,她好像是在偷听谁的私密谈话,不敢大动,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姑姑最后瞥了一眼余琦彤最后也不放心地离开了,送她走时,余琦彤还特地过来陪着葛天一同送她,不忘连连谢她这今天的照顾和帮忙。
回到家里时,时钟已经指向了下午四点,从一大清早开始忙活,加之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难让葛天捉摸的透,一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多问妻子的事情,他的脑袋刚挨上沙发就进入了美梦。
不,不应该说是美梦,而是一场怪梦。
在梦里,葛天实实在在地见到了妻子,她站在河对岸,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风把她的衣袂轻轻扬起,她隔着波涛汹涌的一江水,在声嘶力竭地对着自己喊话,至于喊了些什么,他怎么都听不清。
妻子的表情逐渐变得痛苦,她的身上渐渐缠绕上了一团迷蒙的雾气,她好像是在努力挣脱着,但雾气把她最终团团包裹住,她痛苦的神情随着雾气一同也消失在了河对岸。
梦给了妻子最后挣扎的一个镜头,然后把她彻底吞噬了。
葛天醒了过来。
天已经彻底暗了,妻子好像在厨房里忙活着,碗盆叮叮当当地撞击声直刺着葛天的耳膜。
那个噩梦就如同是什么不好的预兆,葛天久久没有从中摆脱出来,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那梦中的妻子才是真实的妻子,而眼前的妻子却总有着某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踱步进了厨房,妻子见他已经醒了,忙说:“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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