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行,我就编了个故事,至不至于。”
葛天恍惚间突然大发雷霆:“王从南你闲的吧,有毛病!”
王从南被这突然的大叫险些吓掉了手机,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天儿,你怎么了?不就开个玩笑么,怎么是发这么大的火啊。”
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葛天早已经魂飞九霄了。
葛天又怕又气,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时,王从南发话了:“你先别挂啊,我有电话打进来。”
葛天愣愣地站着,手心里潮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地盯着李梅散落在地的骨灰盒,一动不动。
他多么怕,只要他的视线一离开,李梅就会从那里面窜出来,跳到他的面前,用两只干瘪的手扣住他的脖子,把他一同拉到那盒子里。
过了片刻,王从南的声音又响起了:“天儿,你还在吗?”
“在……”葛天的嗓音很低,他生怕地上的李梅听见。
“你……你还是别回来了,现在火葬场那边找地方住下吧”,王从南说。
“你又在跟我开玩笑吗?”葛天的火气还没消。
“这次真不是啊,我刚才不是接了个电话嘛,对吧?”
“嗯。”
“是我哥们打来的,他也在杂志社工作,他说……”
“说什么?”葛天焦急地等待着。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去了那火葬场采访的人回来以后都神志不清吧?”
葛天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我记得啊,然后呢?”
“我哥们刚打电话来,说的就是这件事儿,他说……他们杂志社去采访的那个人他……他……”
“他怎么了?”葛天屏住了呼吸,他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他死了”,王从南说。
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所以,只要是来到这家火葬场采访的人,只要回去就会口吐白沫、暴毙身亡?
葛天恐惧到了极点,他从没有过这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他隐约觉得,自己活不过今晚了。
对面,王从南又说话了:“你先别急哈,我这边找人问问,看看具体是怎么回事,总之,你先别回来了,等我电话。”
电话陷入了忙音。
葛天回不去了,他只能按照王从南所说在这篇烧焦的空地上找个栖身之处,等他的回复。
他觉得,他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葛天从没这么绝望过,绝望得脑子里空空如也,像一具死尸。
火葬场唯一还没被夷平的地方,就是东北角那个小小的仓房了,那里有时会摆放一些杂物,同时也是守门人和焚尸工偶尔歇脚的地方。
现在,那里成了葛天的临时住所。
夜色渐浓,窗外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偶尔会传来几声不知道什么鸟的啼鸣,那叫声凄凄惨惨,像极了婴儿的哭声。
葛天觉得,那是为他送葬的哀鸣,他的内心悲伤至极。
忽然,空气中响起了一阵女人妩媚的歌声:你说你的皮肤上刻着一抹艳绿,你的心是否也宛若春晓,同我对泣牛衣?你说我的嘴唇上残留一抹殷红,那是你的血,我对你抹不去的记忆……
葛天蜷缩成了一团,他用耳朵快速捕捉着那歌声的来源,终于,他辨明了那歌声并不是从窗外传来的,而是来自这个屋子里面的!
他警觉起来,飞速扫视着周边,屋子里很简陋,所有的摆设一览无余,这是一个正方形的房间,葛天正窝在屋子一角的铁床上,窗下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摆着一盏老旧的绿罩子的拉绳台灯,桌子前有一张同样破旧的木头椅子,上面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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