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放到炭火边上烤,不出半个小时,准能闻到焦糊的香气,这是最原始的烧烤味道。
秦刚从没烤过别的东西。
但是今天,他抓了一只猫。
他从厨房抄起了一把菜刀然后小心翼翼地回到了里屋。
那只黑猫睡得很熟,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双眼紧闭,耳朵微微垂着。
它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全然不觉。
晚上,村头儿和老婆从镇政府赶回了家。
书记的死结案了,凶手是鬼所以无从抓获,一切都不了了之。
当然书记的亲戚很不认可这个结果,他们哭哭啼啼地跑到了镇政府去闹事,被村头儿领着一帮人给劝回来了,一直到很晚才消停。
其实,书记和那些所谓的亲戚也不过是到政府去看看能不能讨出来一点抚恤金,仅此而已。
书记向来是个独来独往的人,还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癖好,比如——喜欢吃别人不敢吃的东西。
什么东西?
嗯……蚂蝗呀,耗子呀,乌鸦呀,猫头鹰呀,猫呀……
死去的那个书记,最喜欢吃的就是猫肉。
猫肉很嫩,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那是一种介于家禽和野味之间的独特风味。
没有人真正见过他杀猫,但是有个传闻,村委书记总是会隔三差五地买一只猫,有人看见猫进了院子,可从没有人再见到它出来过。
第二天,书记的院子里就多了一滩黑红的血。
村头儿回来的时候,秦刚正盘腿坐在炕上看电视,电视里有一男一女,正在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里面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应该是一档综艺节目。
“我们回来了。”村头儿进门的时候冲里屋喊了一句。
回应他的是秦刚的阵阵笑声。
那笑声很不像他。
里屋门前的地上有一块殷红色印记,那形状就像……对了,就像我们之前所讲的那朵消失不见的彼岸花的尸体。
“这地上的是什么啊?”村头儿问。
“嗯?”秦刚收敛了笑,望向了村头儿。
“红墨水摔碎了?”村头儿看了看搁墨水的书桌,上面的墨水瓶完好无损。
“我不知道啊。”秦刚说。
“那你吃饭了没啊?”村头儿老婆问。
“我……大概是……吃了吧?”秦刚犹豫着回答。
“那是吃了还是没吃啊?”村头儿老婆又问道。
还没等秦刚回答,村头儿抢先说:“你就去下点面吧,咱们三个人份的,他一个人在家能吃啥。”
村头儿老婆应了一声就进了厨房。
就在下一刻,她神色慌张地冲了出来,对村头儿胡乱比划着:“厨房里都是……都是……”
“都是什么啊?”村头儿问。
“都是猫毛。”
秦刚的脸“刷”地就扭了过来,他直愣愣地看着村头儿老婆,面无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双手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村头儿和老婆莫名其妙地对视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根黑亮的猫毛飞进了里屋,划过了村头儿的耳垂,飘飘悠悠地落在了秦刚的头顶,藏在了他黑亮的头发里,消失不见了。
屋外掠过一个黑影,伴随几声刺耳的猫叫——喵,喵,喵……
村头儿一脸慌张地拉着老婆走出了屋。
他走出去的时候,看到秦刚的身边站了一个血淋淋的人,他身材丰满,满脸横肉,两个眼窝里空荡荡的,还不停在往外淌着血,血滴到地上洇湿了一大片,就像在他脚下盛放了一朵艳丽的彼岸花。
“怎么啦他这是?好好的哭什么啊?”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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