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们还在经常见面吗?”
“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他回到了家,我留在了原地。”那个人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哀伤。
葛天从这句话听明白了一点,他笑笑说:“这么说,你们是小时候认识的,长大后一直没见过面,你又怎么可能知道祁阳长大了什么样呢,如果你知道,只能说明你们现在还在一直往来,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破绽吗?”
那个人不说话了,他直挺挺地站在雨里,风把他的围巾掀开了一角,他又慌乱地把围巾掖回了脖领。
两个人就那样对峙着,谁都没动。
过了几分钟,那个人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跑去了。
这八成就是个手段极其不高明的骗子,他甚至还没跟葛天提起要向他借多少钱就被撕下了伪装,逃得无影无踪了。
一辆打着空车牌子的出租车不停地对葛天鸣着喇叭,叫嚣着停到了他的身旁。
葛天乘车回到了家。
妻子也已经下班回来了,她把车钥匙甩在了鞋柜上,火急火燎地去冲了个澡。
“你今天怎么刚回来就洗上澡了?”葛天问。
“嗐,别提了,我开车刚走到半路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了个男的,一头就撞到了我车上,给我吓得啊,我赶紧就下车看,结果你猜怎么着?连个人影都没看着,倒是有辆车唰地从我旁边开过去,溅了我一身泥,你说我倒不倒霉!”余琦彤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说。
“那个人撞到你车上了,怎么会不见了呢?”葛天不解地问。
“见鬼了呗,你没听说过嘛,那些横死的人会在他们死去的那个地点、一遍遍地重复死亡的瞬间,就好像一个人跳楼死的,你就会看到他每天都从那个楼顶一遍一遍地往下跳,一遍一遍地摔成肉泥,直到找到替身才能投胎转世。”余琦彤说。
“你别是在故意吓唬我吧。”葛天有点发怵。
“不是,我骗你干嘛呀,我料想一定是那个人啊他之前在那个地方撞车死了,所以才会又往我车上撞,它一定是鬼不是人!”余琦彤故作神秘地说。
“你净瞎扯,要真是这样,你天天下班开车经过那条路,怎么没天天碰见啊?”葛天问。
“我……我哪儿知道。”余琦彤显然已经编不下去了。
“肯定是他撞到你车上以后,发现没受伤就又自己走开了,你没看见。”葛天推测。
“你这么说也有可能,反正我看那个人怪怪的,估计不是个正常人,说不定是哪家的精神病人没看住就跑出来了。”余琦彤又走进了卫生间拿出了吹风筒。
“你说他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啊?”吹风筒呼呼的嘶鸣声改过了葛天的嗓子,余琦彤好像并没有听清,她把风筒关了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不是说看那个人不正常么,怎么不正常了?”葛天问。
“哦,你说这个啊,现在都是初伏了,热得要命,可是那个人呢还穿着棉袄、围着个围巾,捂得严严实实,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余琦彤说。
葛天登时怛然失色,他的脸仿佛刷了一层蜡,僵在那里,毫无血色。
“他的围巾是黑色的吗?”葛天惊恐地说。
“是啊,你怎么知道?”
风筒又呼呼地重新吐着热气,一阵风从客厅的窗户溜进来,漫不经心地翻动了桌子上的那摞稿子,几页纸被吹到了地上,扑腾着要往窗户飞去。
电视突然开了,里面跳出了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说道:“你和他们到底……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女人恳切地说:“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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