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此期间有外界干扰对躯体造成了伤害,那么不出三天,这个人必死无疑。
三天,刚好够用。
黄青青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洛凡的魂给逼出来。
这个秘法,她用的游刃有余、得心应手。
趁着天光尚未大亮,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空白的黄纸,翻起了随身携带的毛笔和朱砂。
突然,一张照片从她的包里掉落了出来。
黄青青几乎已经把这张照片给忘了。
那正是前些天她从衣柜里翻出来的。
上面有一个女人,长的很像刘项云。
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黄青青拿起照片端详了一阵,随手便把它扔在了窗前的桌子上。
她没看到,那张照片呼啦啦地直起身,呼啦啦地左顾右盼了一番,又呼啦啦地飞下了桌子,呼啦啦地钻进了墙角的草丛里。
草丛掩映中,只露出了一个婴儿的一只眼。
黄青青几乎把背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终于,一只暗红色的木盒“哐当”一声掉到了她的脚边。
她转头看了贺子怡一眼,此刻,她正微张着嘴,仰面朝天,手指还时不时地动一下。
她睡意正酣。
黄青青放下心,轻轻地打开木盒,取出笔蘸了蘸一旁的朱砂,在黄纸上画下了一个曲曲折折的符咒,嘴里不停嘟囔着几句口诀——
领魂鸡来领魂鸡,你带亡人去归西;
倘若亡人身形在,佐我五天魔鬼来;
万物玄冥听符令,亡身灭形入中宫。
如此念了三遍,黄青青便把符咒收了起来,放在了背包最里面的隔层里,爬上了床,又重新睡下了。
贺子怡似乎一夜都没醒过。
不消一刻钟,黄青青也睡熟了。
屋子里的老钟敲了三下,像是什么不为人知的暗语。
黄青青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有个老者,捻须而立,远远地在朝她招手。
黄青青便不由自主地朝他的方向走过去。
一团光晕萦绕遍他的周身,走得越近,光就越亮。
黄青青眯起了眼。
那是在她十岁时便驾鹤西去了的外公。
外公一句话都没说,神情凝重,身体木僵。
黄青青走近了才发现,她和外公中间隔着一条宽阔的河。
她朝外公喊道:“外公,你身体还好吗?”
外公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她一步跨了出去,险些掉进河水里。
一抬头,她发现,外公不见了。
在那道光晕下,河水波光粼粼,兀自荡漾开去。
黄青青猛地醒了过来。
时间已近正午。
贺子怡正坐在桌子前面玩着手机,见黄青青醒了,便走过来坐到床边,对她说:“青青,你可真能睡。”
黄青青看了一眼钟,笑道:“大概是昨晚太累了吧。”
贺子怡鬼鬼祟祟地往门外瞄了一眼,说:“哎,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什么?”黄青青的脑子还有点儿迷迷糊糊的。
“你昨天不是说要帮我嘛,怎么睡一觉就不算数了。”贺子怡的脸贴近了她,“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黄青青坐直了身子:“什么主意?”
“咱们给他的粥里下药,把他撂倒!”贺子怡一脸正经。
“看不出啊,你平时那么柔弱,内心居然真么狠毒。”黄青青半嬉笑着回她道。
“你什么意思?一开始可是你说要把他杀了为袁浩报仇的。”贺子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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