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活着的虫,而现在程序现在他面前的是它的冤魂。
唉,这种虫子连死后变成了鬼都还是一身黑毛,丑陋不堪的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二是它们根本是两只,昨晚那只彻彻底底地归西了,而这只呢,来找溯溪村的人,来找他寻仇来了。
洛凡听说过乌鸦反哺、野狼报恩的奇事,他从不怀疑哪一天动物,或者说爬行动物不会被人类逼急了来报仇嗜血。
他的腿像两根立在石头上的筷子一样,颤巍巍的凭空悬着,没有立足点,仿佛随时都会砰地一声倒下。
肉虫被这白光一照似乎也慌忙间乱了分寸。
它就像洛凡盯着它那样,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洛凡看。
说都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有一分钟,洛凡觉得,就像过了一天那么长。
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你好,我是洛凡,请问您贵姓?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我还以为这是我朋友的房间?
似乎哪一句都不大对劲。
那肉虫子现在想的是不是同样的问题呢?还是正好相反?
它是在想,我是要先吃他的脑袋,还是要先吃他的脚?
它是在想,他的脑袋掏空了可以做成个圆滚滚的锅,他的脚趾剁下来可以做成桌子上的摆设?
它是在想,我说要剥了皮吃呢还是连皮带肉一块吃?
不管哪一种假设,都让洛凡不寒而栗。
今晚,说不定就成了他的死期。
可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能被一条怪模怪样的虫子葬送了后半生的幸福呢!
他得搏一搏。
没想到,那虫子居然主动说话了。
“洛凡,你是洛凡吧?”他说。
“什……什么?”洛凡结巴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是洛凡。”虫子重复道,这一次它不是在问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洛凡诧异地问。
“从你们进入溯溪村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我还给你们送过线索哩。”虫子的声音很老成,就像是一个上了年纪、饱经风霜得老者。
“什……什么线索?”洛凡结巴得更厉害了。
“你没看到?”虫子问。
洛凡得嘴抖得实在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他只好哆哆嗦嗦地摇了摇头。
“那张老照片啊,你忘了?那上面有两个女人,还分别抱着两个婴儿,抱着二嫂的是秦慕彩,抱着刘项云的是秦慕离。”
“对对!我想起来了!”
“上面应该还有一个男的吧,那个就是我。”
“您也是溯溪村人?”洛凡惊讶得合不拢嘴。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说到这,它叹了一口气。
准确地说,它嘴巴边上的毛被吐出来的一股长长的气流给吹了起来。
“我不明白。”洛凡说,“那您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呢?”
“说来话长喽,孩子,以后有时间我会告诉你的。”那虫子说。
不知道为什么,洛凡似乎觉得这个穿着虫子外衣的老者饱经风霜、有满腹的委屈无处倾诉,他好像也没之前那么怕了。
“那您能告诉我您是哪位吗?”洛凡问。
“是你们找我来的,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吗?”那虫子反问道。
“您说……是谁叫您来的?”洛凡云里雾里地,一阵糊涂。
“我就是贺子怡的曾祖父,是你们要找的那个秦华呀。”
洛凡几乎要惊叫出了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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