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并不重要,信王已经执意要这么做了,恐怕谁也阻止不了,在我看来,公爵大人以梅家、梅奥国和龙武大陆的人类为借口,只是在为你的退却找个理由罢了,从你内心深处,就不敢和龙族为敌!”
齐清宏直接戳中了梅公望心宗最脆弱的地方,虽然知道梅公信也是要和龙族为敌,但他也不想把自己的身份太多透露给别人,还是等着曹嵩给他安排一个身份再说吧。
“哼,小儿之见!”梅公望一声冷哼,微微转过身,似乎有些生气,但他的涵养功法还真是不错,很快就恢复如常,“你冒险来到这里,究竟是来帮我的还是帮信王的?”
齐清宏闻言一怔,不由哑然失笑,这还真是,自己明明是来救梅公望的,但听了梅公信的话之后,反而偏向了信王,这其中的转折实在微妙。
“不知道信王此举之前,我自然是要帮公爵大人的,毕竟公爵大人在整个龙武大陆上都有好评,直到现在,还有人为了营救公爵大人而不断反抗,由此可见一斑!”齐清宏深深地看着梅公望,“但公爵大人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直留在这里,就会不断有人因你而送命,连眼前的人都顾不了,还何谈将来呢?”
“好一张伶牙利嘴!”梅公望被齐清宏不符合年纪的睿智所震惊,但毕竟他是经过无数风浪的人,闻言反而笑了起来,“本公还不知道呢的名字呢!”
齐清宏抱拳道:“在下齐清宏,先前在孤岛上和郡主有过一面之缘,故而在得知那张纸条是公爵大人所写之后,才冒险来见!”
“你见过疏影?”梅公望激动起来,抓着精铁栏杆凑近了问道,“她怎么样?”
齐清宏从怀中拿出了梅疏影送给他的那条手链,把自己在海岛上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好孩子,真是受苦了!”梅公望摩挲着手链,听齐清宏说起在船上的危险,也不禁心惊胆战,现在梅疏影已经请了南都蛮国的援军,这其中肯定经历了一番苦难的。
齐清宏又劝道:“公爵大人,想天下有多少人受你恩惠,为你不平,现在龙族自顾不暇,有此良机,为什么不一致对外,反而引起人族相残呢?”
“此事说来简单,但要真做了,就没有任何退路了,就算整个龙武大陆的人族加起来,也不是龙族的对手!”梅公望一声长叹,站在围栏中久久不语。
“很多事如果不去做,便永远都是想象中的不可能!”齐清宏说道:“一如当年的传说那样,强大的海神族,又怎会被龙族颠覆呢?”
“呵呵,讲道理的大话谁都会说一堆,”梅公望对齐清的说教有些不满,冷笑一声,“不一定所有的道理都能符合实情,时间是不会倒流的,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
齐清宏知道这样的大事不可能凭借几句话就能说服梅公望,而且他长期和龙族接触,那种根深蒂固的畏惧不是一两天就能消除的,只能等他自己作出决定,每个人都有执念,甚至在既成事实面前都不肯消去,更何况还是个未知数?
“公爵大人所说也不无道理,决定权还是在大人手中!”齐清宏也知道适可而止,改变了话题问道:“大人留下线索让我找到这里,请问要如何救你出去?”
“你还要救我出去?”梅公望有些意外,“就不怕我出去之后信王的权力被夺吗?”
齐清宏淡然一笑,摇头道:“公爵大人和信王之间乃至整个梅奥国的事情,我管不了,就算没有信王,我们对抗龙族的计划也不会停止。”
梅公望再次凝视着齐清宏,看着这个一脸淡然,却又从容镇定的少年,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他脸上还有几分稚气未脱,但所说的话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去肯定,去认同,从不觉得他是在狂妄自大,信口开河,也不像是小孩子那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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