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问麒麟怎么会是凶兽的问题，我爷一口把汤喝完了，把空碗递给我说道：“先盛汤。”

    我着急听我爷给我讲，急忙把我手里一口没喝的蛇汤送过去：“爷，你喝这碗。”

    我爷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这性子真该改改，都说了多少次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我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看宋太祖的江山都改了多少年了，这赵京娘的怨恨到现在还没有消除呢。”

    我爷听我鬼扯两句，把汤碗一放，空出手来敲了我的脑袋一下：“就你话多。”

    我捂着脑袋催着我爷给我讲。

    我爷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你看到的这只阿牛，并不是麒麟。”

    “不是麒麟？我明明看它跟年画里送子麒麟很像啊，怎么会不是？”

    “你可以这么认为，它只是外表像麒麟，但是它其实是一头牛，所以才会被叫做阿牛。”

    “牛？”我有点怀疑我自己的耳朵了，明明看着是麒麟，却是一头牛？

    我爷说道：“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牛生麒麟猪生象。这阿牛，其实就是一头牛生出来的。”

    这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了，牛怎么可能会生麒麟？

    我看了看我爷，看他表情不像是诓我玩的样子：“爷，就算牛生出来麒麟，估计也是因为变异，基因突变之类的，这样生下来的崽子应该养不活吧？”

    “说的就是这个，无论是牛生的麒麟还是猪生的象，都是十分罕见的，这种生产叫做神化返祖，其实是因为牛的血脉里有亿万分之一麒麟血脉，而猪的血脉里有亿万分之象的血脉，这些血脉平常不会显现出来，但是也不排除会突然显现出来的可能。”

    “神化返祖？”我听我爷又整出一个新名词来。

    “是的，其实我们人类也会神化返祖，你见过长尾巴的人吧，或者狼孩，毛人，这些都是神化返祖的现象。”

    “爷你说错了吧，长小尾巴，毛人这种，只能叫返祖，哪里来的神化？”

    “我正要说呢，如果在这些返祖现象刚出现的时候就采取某些措施，那么返祖就会变成神化返祖，拿牛让麒麟猪生象来说吧，其实也可以让这些返祖的崽子存活并且神化。”

    “比如这头阿牛，其实就是先祖制造出来的，找一只刚刚出生的牛生麒麟，用非竹非木，非金非石的东西在它身上划，不停地划口子，放出它身上的凡血，保留它身上精纯的神血。要连割十五天，这十五天中牛生麒麟只要保持不死，身上还挨过三千六百下的话，就可以造出一只麒麟来。”

    三千六百下，十五天，这是何其残忍的一种刑罚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很残忍？以往女人们骂狠话，都说挨千刀的，这牛生麒麟挨了三千六百刀，心里怀着的怨气也是冲天之怨，这种怨气和神血相结合，就形成类似于神力的东西。但是骨子里，这种牛生麒麟会变得无比凶残。”

    “我看这阿牛好像挺温顺的啊。你不是还骑着它回家了吗？”

    “那是因为它跟咱家有契约，咱家的人，世世代代都负责照顾阿牛，你还记得每年春节，清明，中元，冬至，咱们家都要买半扇猪肉吗？”

    “你是说那半扇猪肉是给阿牛吃的？牛不是吃草的吗？”

    “你不觉得这四个时候家里的肉菜都比较没味道吗？”

    我爷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这回事来：“敢情我们吃的肉都是阿牛嘴里留下的啊。”

    “除了给它吃肉之外，每到这四个节令，我都要拿自己的血兑上黄鸡血，用来供它，这是我们苗家世世代代都这么做的，当初你爸小的时候，见过一次我用血喂阿牛，把他给吓丢了魂，高烧不退，还是我去了趟阴司把他的魂给提回来的，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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