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能察觉到原来那段时间,她过得有这么悲伤。
最后,他翻到最后一页。
那是一行,秀气的,小小的,藏在五线谱音符下面写的很隐蔽的字迹,
他看着那一行字,就想一个冰锤一样重重凿在他心上,终于凿碎这个男人强撑了这么久的平静,
心,再一次的分崩离析,
这是她有一年帮他过三十岁生日时,在他生日蛋糕上用奶油写过一行字,
不是多好看,也没有多感人,就是很平淡,但早就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东家,思念,永远在一起。
………………
五年后,某西餐厅。
薄正东进门的时候发现这里并没有别人,他站在门口四周环视了一下,然后朝着不远处一个男人的方向慢慢走去,
那个男人长相属于阴美,有种男人的妖娆,骨子里透出放浪不羁。
这就是杨圳,也是薄正东小时候认识的唯一一个关系还算亲近的朋友。他之前一直在美国迈阿密生活,很多年前他带纪思念去游乐园的那个主意,也是他提出的。
还记得那天他们在迈阿密喝酒,薄正东接到一个电话就突然要回纽约。
杨圳当时气的很,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臭骂,
“操,老子请你喝酒,你说走就走?说,哪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薄正东习惯他的口无遮拦也不愤怒,只是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放回口袋,道,
“我家姑娘。”
“你家姑娘?”杨圳闻言一愣,
“什么叫姑娘?女人?还是女儿?”
“你猜。”
“……”
杨圳拿着烟若有所思愣了两秒,“可是我没听说过你有女儿,”他说着。又看了薄正东一眼,“你女人?”
薄正东当时只是淡笑没回答。
……
“怎么,回龙城这么久了也要我请你吃饭?”
杨圳这些年都在国外,但是老家在龙城。如今的薄正东已经越来越沉静和成熟,甚至,还有岁月留下的一种沉默,
“这个啊……”
杨圳说着,眉毛挑了挑给了他一个眼色,
“要问安排这顿饭的人。”
他说着,然后招来西餐厅里角落的另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五官清秀精致,丁香花一样的气质,
“阮甜?”男人皱眉。
“东家。”女孩有些羞涩的抿着嘴唇。
这个女孩是五年前他在路过音乐学院门口的时候认识的。那是个大雪纷飞的雪天,她跪在学校门口的天桥下面,
男人豪华的轿车刚巧路过,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就淡淡落出两个字,“停车——”
阮甜第一次见到薄正东的时候,他一身西装,宛如天神一样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她根本无法置信。
她家来自内陆附近的一个县城,从来没见过这样绝无仅有的男人,优雅,俊美,融合了冷酷和儒雅于一身,叫人看不透,
薄正东淡淡扫了一眼她在地上用白粉笔写的“远来求学家财偷尽”的悲惨经历。也不管是真还是假,只是看着她白色的衣服和略有些熟悉的惊慌脸蛋,面无表情的吐出四个字。
“跟我走吗?”
阮甜一阵的发懵,
然后,坚决的说,“我,我以后打工赚钱,一定会把钱努力还给你的!”
……
就这样,她得到了薄正东的资助。成为龙城音乐学院最优秀的小提琴系学生。
……
“东家,我听杨先生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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