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我,我..我不理你了。”
“慢点。”
一宁佯装生气的快走开了,赫连靖虽不忘关怀一句,却知她来回行色匆匆,定是趁着宰辅事忙,一步一步打府门溜出来的,像宰辅那种老迂腐,纵然拗不过,也绝不会允许自家穿着孝服的孙女与赫连靖私下密会,再被说成暗通款曲,简直成何体统!
直等再看不到一宁的身影,赫连靖恍然恢复他漠然的神情,回身望着远处辽阔的天际,半晌后倏忽嗤笑一声,眸隐隐流露出狂态..
“可真是个蠢东西呢。”
“怎么?喜欢本王是蠢了?”
赫连靖闻言仍是一动不动的眺望着,只话音之却透出往日从未有过的威严,打屋舍内走出的女子步步透着妩媚慵懒,抬眉打量了赫连靖一番,憋笑的低下头,将双手放在腰间俯身行礼。
“那依依不也是个蠢的了..”
“你不蠢。”
赫连靖说着突然转过身来,别有意味的笑了笑,这个立在他身旁同样唤作依依的女子,是西齐户部尚书的庶女之一,府不受宠之最!
当初她拿着户部尚书,也是她亲爹的假账来找赫连靖,谋求一个可以将一家子人都踩在脚下的未来,只她后来知,赫连靖早有了那些东西,钱财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不知的是为何会对她起了一丝丝的兴趣。
“叡王该醒了..”
“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是要好好睡两天。”
赫连靖说的讥讽,复又冷笑了一声,前两日太子在叡王府的所作所为自然闹得沸沸扬扬,东宫本有意遮掩的,哪知当时太子似乎也是被气晕了过去,里里外外实在是乱作一锅粥了。
“可听说叡王殿下的伤势虽是避开了致命要害,却也伤的不轻..”
“真可惜。”
赫连靖近来的身形越发消瘦,一双眼眸却是亮得惊人,他在此毫不避讳的展露着压抑了许久的蠢蠢欲动,人生真是讽刺,像太子,叡王..那样高高在的人物,如今在他这里,不过也如蝼蚁一般!
“还是宰辅大人稳如泰山,将那个目睹一切的侍卫收押了,可真要与太子爷较真到底了,只是那侍卫,会不会是殿下的人?”
“不是。”
赫连靖不以为然的转头望向远处,依依笑意款款,凝视着眼前人坚毅的侧脸,这话她信得,谁人不想活呢,若那时叡王毙命,时下的定局便是那个唯一的目击者被推出来顶包。
“那..不知殿下会如何厚赏宰辅大人?”
“寿终正寝。”
依依小心翼翼的将笑容抿于双唇之间,赫连靖便如此轻描淡写的肯定了她心头的猜测..也是,宰辅在朝的势力已是无人可以肩,再有遍布天下的门生,看来的确没有一宁更好的皇后人选了。
“那殿下会如此安置依依?”
“宰府之下,尚书府之。”
赫连靖盯着依依的双眸闪过一丝杀意,怎么也是一脉相传,他的脾性又能太子好到哪里去,只这话该不该信得,他都不知道,所以只要这女子守好自个的名字,便可。
“依依谢殿下!只殿下..真这么志在必得?”
“自然。”
赫连靖不禁哈哈一笑,难得的眉目舒展,已颇具王者风范,岁月如梭,他这点子能耐和信心还是有的,只是对他来说,六月了..一切都还是太慢了!
西齐东宫。
打皇宫里前来通报的太监喜极而泣,本以为听到西齐皇帝苏醒的消息太子会同他一般的激动,怎这位爷只是坐在床,盯着手里的一支布绢花簪,指甲都被捏的褪了鲜红。
“滚!”
“什么?”
西齐太子紧紧咬着牙根好半天才从嘴里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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