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兹?”庞弗雷夫人犹疑地瞄了他好几眼,蹙着眉头道,“麦克莱恩这究竟是从哪儿把你弄过来的啊?听你的口音的话,像是美国人?”
“这……”约书亚顿时大吃一惊道,“这里不是美国?”
“哦——这儿当然不是美国。”庞弗雷夫人朝他挥了挥手道,“躺好,我要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不,我必须得……有一件重要的事,佐——”
“躺好!”庞弗雷夫人用不容置疑的表情望着他,严肃地道,“你现在是我的布,而你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养病!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
约书亚这辈子都没真正反抗过几次别人。
第一次,是小时候受不了父亲的虐待而逃离了那个家;而第二次,就是昨晚突然引动默然者的力量试图带着佐伊逃离那座庄园了。
而事实上,前后两次基本上都可以算是失败了。
眼下,他已然不敢再尝试第三次了——那简直太可怕了!
在庞弗雷夫人的呵斥之下,约书亚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躺在床上再不敢动弹哪怕一下,就像是一具牵线木偶一样任凭对方摆布了起来。
庞弗雷夫人在为他检查完毕,并迅速做好记录之后,随即便转身往门口的方向快步而去。
“……你想找麦克莱恩先生,是吧?我会帮你转告他的。”关上病房的房门之前,庞弗雷夫人只回头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病房中,约书亚顺服地听从了庞弗雷夫人最后的命令,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
同一时间,美国新泽西州,里弗埃奇区。
被约书亚撞破的墙壁早已被修复一新,其中附着的魔咒也重新补上了,可佐伊却被老巫师伦尼关进了庄园的地下酒窖中。
而昨天夜里那些被派出去追击约书亚的默然者,也已经陆续回来了。
因为这群默然者的胆小如鼠,不仅没完成任务,甚至还在一只雷鸟的攻击之下死了好几个人,老巫师伦尼大为光火。
这些默然者们不清楚,可伦尼却是知道的。雷鸟虽然确实非比寻常,在海上行动更会使其实力大增,若是少量的默然者遇到了的话,肯定是难以招架的。
但是,昨晚他派出去的可不仅仅是八、九个人啊!
正因如此,玛卡才会将他的研究称为“无聊的研究”。
天生的默然者当然是不可控的,仅在被压抑的情绪无法宣泄、进而令其体内的魔力酝酿变质后,才会转化为那种莫名的阴暗形态爆发出来。
只有那样,默然者才会发挥其真正的力量。
而一旦将默然者本身化为可控,那默然者也就不能称之为默然者了。
大多数默然者都是内心脆弱、表现怯懦的孩子,想将他们的意志勉强保留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就老巫师伦尼培养出来的这群所谓的“默然者”,在力量上不仅打了个折扣,就连战斗意志上都大有欠缺。单论破坏力,他们或许会比普通巫师来得强上一些,可若要实际参与巫师之间的斗争,就只会是一群空有些力量的乌合之众罢了。
愤怒的伦尼狠狠地逐个惩罚了这些“手下”一顿,一直到这会儿,才又往庄园的地下酒窖行去。
在酒窖中,原本存放的橡木酒桶大都已经被清理出去了,现在窖子里除了浓郁的酒香以外,就只剩下了双手被吊在窖顶锁链上的佐伊了。
长时间的吊在那里,使得她手腕上已经被蹭破了皮,而为了减少疼痛,时刻踮着脚尖的佐伊几乎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眉骨轻轻滑落,自脸颊淌到了下巴尖,然后再缓缓滴落。一切的一切,都使得她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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