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脚步一顿,蹙眉。
对啊,他怎么就走先走了!
待容明目送容恣抬起越发优雅的步伐走远,这才问向容羽:“羽少,恣少刚刚是不是有点儿生气啊?感觉处走路怪怪的。”
容羽抿唇笑了笑,容恣不是生气,是别扭。从小,他就是这样的个性。
明明出手是好心,却要使劲装出一副他根本就不屑做这件事情的样子。
明明喜欢什么,却非要装作什么也不喜欢。
也就是许行口中说的闷骚,大概就是这样。
“不是生气。”容羽温声道。
容明抓抓头:“不是生气,那是什么啊?”
“是闷骚。”容羽笑道。
“羽少,我就不明白,你明知道夫人那事儿,是恣少的人做的,你怎么还帮着恣少去指认夫人?”容明一直想不明白。
毕竟,白敏可是容羽的亲生母亲。
容羽敛了丝笑意,道:“母亲跟白叔在一起的事,是事实。阿恣不过是将这件事挑在明处罢了。”
“可是,可是夫人怎么说也是您的亲生母亲……”
“这些年,母亲没少对阿恣动手,爷爷那边儿的眼睛都看着。不然,你以为我昏迷这么多年,没有爷爷的帮忙,阿恣会这么轻松的接手基地那边的事?”
微停,容羽又道:“爷爷让母亲打一百板子,这不管打不打下去,是都没打算让母亲继续留在容家。我何不顺水推舟把这事做圆满了?”
“再说,这件事情,阿恣真出手,母亲怕是连条活路都没有。我昏迷的这几年,阿恣没找我母样的麻烦,也是因为我。阿恣这个人,念情,平时只是不说而已。可若真狠起来,怕是连我也拦不住。”
“母亲这次,对唐晚轻做得太过了。”
容明这才点点头:“所以,恣少才对太太出手?可是这事儿,兰蓉没少参与啊?恣少怎么不对兰蓉……”
“兰蓉不过是早晚的事。在青龙院儿,你给我盯紧兰蓉。”容羽道。
“羽少,难道您还喜欢兰蓉啊?”容明真是不解,为何容羽会看上兰蓉那样的人。
要他说,像兰蓉那样的女人,就是送上门,也应该拒之门外!
别说,他们家少爷什么都好,就是这看女人的目光,还真不如恣少。
“盯紧。”容羽笑着重复道。
至于为什么盯紧,容明就没必要知道了。
——
容恣从玄武院儿回来,就看到容和在院门口像一蹲石狮子一样,望着屋里的主人回来。
见容恣从玄院儿过来,容和就忙迎了上去:“恣少,您可算回来了。朱雀院儿的容姑姑,等不及您去朱雀院儿,亲自来咱院里了。”
“嗯。”容恣面无表情应道。
“我让容姑姑在大堂等着。这会儿应该进去五分钟了。刚还在想恣少您怎么还没回来,这就回来了。呵呵。”容和笑呵呵道。
容和四十出头,一张方字脸,眉目清明和善,笑起来特别有福气。
“她有说找我干什么?”容恣冷声问。
“这个,我还真没敢问。看容姑姑的神情,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容和猜道。
“行了,我知道了。”
言毕,容恣便快步往白虎院儿的大堂走。
容天爱坐在大堂屋的最上首,旁边官帽椅的茶案上,搁着一盏青花图案的三才杯。
她的眼神微含着,不露一丝情绪,平静无波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世间沧桑一样,没有什么能让她的心湖再起波澜。
早期受过良好而系统教育的她,无论是说话还是现如今的坐姿,看上去,都透着一股富贵之家的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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