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光依然滞留在空气中，让人分不清所见的一切是真实还是幻觉。

    “天丛云？”陈晓呢喃了一句，如果没得到异火亘古尺前，天丛云剑的确是把不错的武器，实际上，这并不是一把实际意义上的剑，而是八岐大蛇长尾末端的尖利骨骼！

    “该落寞了，神？这是可笑，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不会使用，简直就是头野兽罢了。”陈晓不屑的摇了摇头，白王是黑王最杰出的作品，与黑王掌握相同的力量，所有的言灵！刚才那种情况，八岐大蛇即使是用个高级的攻击性言灵，就能将布置在洞开的重武器和导弹，摧毁殆尽，也就没有人能阻止它了。

    突兀地，在八岐大蛇终于要冲出井口的时候，源稚女从钢铁横梁上跳了下去，笔直地落向天丛云的剑锋，在重武器和高科技都无法阻挡这史前生物的时候，他用血肉之躯迎了上去。他的体型只是神的百分之一，这种目标本该被神忽略掉或者随便一挥天丛云切开，但从吟唱开始的瞬间，那八对流金的眼睛中放出了介乎凶狠和畏惧之间的光芒。

    源稚女侧身闪过了天丛云，刀弧平平地斩开，一颗苍白色的头颅带着涌泉般的鲜血升天而起。他斩下了神的一个头！

    八岐大蛇在剧痛中松开了附在井壁上的所有头颅，围攻落在它身上的源稚女，但源稚女挥舞长刀，把那些坚硬的龙首击退。双方卷在一起下坠，井壁上留下大片大片的血花，刀在鳞片上溅出刺眼的火光，神在怒吼和哀嚎，源稚女发出比神更可怕的咆哮。

    那根本不是什么屠龙，那是两个怪物纠缠在一起彼此屠杀，以把对方撕碎和嚼烂的凶狠。从井口坠落到井底只需要十几秒钟的时间，但就是那十几秒钟的吼叫和哀嚎也没人敢听，所有人都紧紧地捂着耳朵。

    不能听，那是会令人一辈子做噩梦的声音，像是两只恶鬼互相以对方为食的盛宴，肌肉和筋腱在牙齿间摩擦、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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