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天家为他备下了车辇,自个儿倒是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跑起来的时候挥汗如血是一匹货真价实的汗血宝马。
李梵音一席素色实在出尘,是以天家瞧着这般模样的青年缓缓走近的时候心态复杂得很。
收到李梵音报信的当晚他便有了诸多猜测,如今当面见着人了天家忍不得说了一句,“梵音,你大抵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事儿?”
李梵音不惊讶于天家已经想到了这一层,只是要挑开窗户纸,必定得等他先开口。“入京之前。”
“缘何那时候你不来寻朕?否则,你我两……无需平白错失这么久。”
天家口中想说“两父子”,到底是谨慎在心说不出口。
“皇上,安尔后能定,我进京的时候尚且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若不然不如便将这真相与我一同下葬。”
李梵音平素里不争不夺的性子,又是一身绝尘的打扮,他的话天家自然多信几分。更何况天家对他本就一番愧疚在心,先入为主地将他看做个饱经风霜苦楚的离人。且安慰他便是抚慰自己的心,天家不想叫自己过不去。
“你这般说对朕犹如凌迟,怪只怪柯献那老贼,若非他心存歹意何至于叫你落得这般境地。”
李梵音垂下了眸子,心道:不过是寻常美人计,却也要有人同他这般急色才会落入陷阱,如今怪得了谁?
见李梵音不语,天家还到这番话正中他的伤心处,忙叹了一声语气回还道,“你身子弱,今日合该朕独自前往,只是这李瑾势必得用车辇带上去,未免需要个借口……”
李梵音闻言摇头道,“皇上不必这么说,是我应该的。”
说罢便撩起前襟上车辇而去。
这一辆便是昨日裘彩撷吵着问的队列前车,空间宽广放得下一人一尸。
前些日子李瑾躺在东宫尸身有些腐烂症状,随后便被人下了冰窖。如今是被个大棉被裹着抬上来的,气味散发得不多,却是有丝丝的水痕从棉被下面流出来。因着这般,李梵音实则只挨着一些坐在车门口,倒是盼着这车辇驶得平稳些,否则他不敢想象!
两队卫兵在看到天家御驾启程后缓缓跟在后头,不敢离得太近怕扰了天家的兴致,却也不能太远。
李瑜是从半道上同天家汇合的,天家对于他意愿同行只是多看了他两眼倒是没说什么。
从走去山道开始,浅一些的地方都已经有了狩猎的痕迹。崔英骑马跟在一旁,询问道,“皇上,猛虎大凡藏于深山,此处人迹杂乱不如往更深处去?”
天家点了点头,倒是回身瞧了一下车辇,道,“那不如便往山麓西侧去吧,东侧去的人多好的猎物也不多,西侧反倒是幽静丰茂的。”
李瑜也没有异议,一行人便继续往西侧而去。
又行了不多时,忽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异响,一只小鹿被枣红马凶狠的马气惊了一跳陡然一跃而起窜地老远。
原大伙儿对这小鹿诚然不感兴趣,然而小鹿跑得远了忽然被一声惊天吼叫吸引了注意,只见一只吊睛白额虎猛然从树林间窜出,动作快准狠咬住了小鹿的咽喉。
尽管后者奋力挣扎也没能逃开这猎人的必杀一击,没一会儿便蹬着两天后腿不动了。
老虎也不是一般狩猎者,远远望来仿佛看到了人头攒动的影子,只是立刻叼起那死去的鹿往大山深处跑去。
天家见状哪里肯罢休,白虎不是寻常物什平素里狩猎也不是经常能瞧见的,赶忙夹紧了马腹朝那老虎追去。
枣红马骄傲且无畏,便这么听令去追凶兽。后头的人也七手八脚地跟着,天家见那老虎罕见地在一道直线上跑,立刻单手持弓单手取箭,稍稍作了位置的预判便将那飞矢射出。可惜力道不足,准头也不够,打着边上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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